南少天听见灵阳真人的话来了兴致,笑道:“唉,灵阳老头,你说会不会这人就是悉心研究了十年脚踏半空的步法,在得到几招优势后便藏匿在上空,你看,这么高的地方,即便是内力深厚的人也要花费不少的内力才能上去,更何况是他这种没有内力的,你说,江湖上有没有这种钻你规则漏洞的人?”
灵阳真人捋捋胡须,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各种选手想着稀奇古怪的招式,却是只为了赢得擂台,如此胜利却是没有任何用处,武林不需要一个逃跑的至尊,诚然,他是没错,但是往后,可就没好果子给他吃。”
南少天摇摇头,想这江湖中人有无数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自己也算其中一个,望着天上盯着黄昏落日的苗乐峰,南少天不禁有些失神,这等功法,闭门造车定是有些日子,少说三年,多则十年,只为擂台之胜,也是可行,不过裆下武林要的是可以为江湖带来正气武林至尊,而不是擂台至尊,这样避而不战确实是无任何意义。
“下来吧!你输着招数呢!”
“下来吧,钻空子的家伙!”
看台下面全是起哄的人,望着这个稀奇古怪的苗乐峰个个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笑。
“江湖客就是江湖客,你知道么?前几日我有兴致去山脚下看了江湖客的斗擂,实在是笑死人,有些甚至为了胜利,提前吃了不少豆子,在擂台上一直放屁,熏的对手直接投降,真是奇了怪了,哈哈。”
“这有什么,我还看见过一个耍戏法的人呢,你不知道,他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仿佛是两个人在台上,当时我看见也是奇了,想着这人应该是有瞬影术,你说啊,瞬影术是多么厉害的轻功,竟然有江湖客会这招数,想来是魔教的弟子,便留心在擂台看了许久,结果啊,最后竟然发现是两兄弟,他们是双胞胎,在言行举止上竟然是一模一样,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从那之后,我看见江湖客都是无法正眼看待,若不是江澜,江湖客估计会成为整个江湖的笑柄。”
大家议论纷纷,都对苗乐峰的作法鄙夷。
“怪不得他不肯说话呢,原来是憋着劲逃跑呢,哈哈。”
“他不下来就在上面踩吧,我看他能踩到什么时候去,如果我是江澜,我定不会使出内力上去着了他的道,上面没有裁决者看,耍什么阴诡招数没人知道,要是吃亏可是划不来,就在下面等着他,反正江澜目前是赢着几招。”
此人说的并不无道理,但是舒洛儿眼里可不是如此简单,天上的苗乐峰绝对不会只有这招,刚才瞬闪身去得那招快的无人捕捉,即便是身后内力的乔汝城这等轻功高手也是办不到,绝非一个练习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者江湖客可以办到。
夏寒收功严阵以待,盯着天上的苗乐峰,实在不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奇怪招数要使出来,想到上方进攻,最好的防御便是刀技法,夏寒不慌不满又去兵器架上提了把朴刀拿在手中,幻出真气缠绕,步法虚位以待。
“七星鬼步!”
“这小子。”
南少天与苏星同口说出来,如今夏寒是身怀雁荡山刀法,许多技法已经是烂熟于心,是比苏星还熟练的存在,且许多刀法都改为自己合适的攻法,这等奇才,又怎会被一个投机取巧的江湖客打败。
南少天等的有些口干舌燥,拍了怕灵阳真人,道:“把你的剑收起来吧,不必如此紧张,我知道你想说他是潇湘子,但我可以负责人告诉你,他不是潇湘子。”
灵阳真人看南少天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松了口气收起剑鞘,问道:“南兄见过魔人潇湘子么?如此肯定他不是?”
“实不相瞒,南天仲是我徒弟,不过是潜入雁荡多年的奸细,那日差点我就犯了糊涂将鬼刀传授给他,但是被江澜阻止了,就在我要杀了那狗日的南天仲的时候,是潇湘子在我山中将他救他,就在我的刀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能想象吗?在我南少天的刀下掳人,是何等迅速,我知道你想说这江湖客速度也不慢,但是完全不同,潇湘子可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犹如洞灵真人般的身法,如风而至,如影而逝。”
“这好像也不能区别他与潇湘子有何区别,就因为潇湘子比这老者快了些?”
灵阳真人仿佛并不服气,南少天拍了怕他肩膀又道:“不急,你听我说,在潇湘子掳走我那叛逆徒儿后,给他复原了残肢,这是其一,说明现下齐云山的人已经是掌握了药王谷的许多功法,但是,百密一疏,就在潇湘子与南天仲在天城武馆歇脚的时候,被我家弟子撞见,绝非是这老者样貌。”
灵阳真人听见南少天说见过潇湘子的模样,登时欣喜道:“可当真。”
南少天敷衍的点点头,道:“若是他在,我早就一刀将他砍了,崆峒派的杂碎们,今后我定要平了他教派。”
香炉里的香去了一半,在过了三招后苗乐峰选择逃窜上空来躲避夏寒的攻击,让许多人啼笑皆非,但台上的夏寒还是严阵以待,手中大刀举前,盯着天空的黑粒,遥远的上空苗乐峰似乎是毫不在意,还在上空端立徜徉。
“大师父,这局毕后便是结束今日擂斗?”
严今初缓步走来,低头在灵阳真人耳边说道,灵阳真人当即是明白了严今初的意思,山中秘洞还有恩开和尚,这才是重中之重,所有的迷雾,都将在他身上揭晓,南少天也明白了严今初的意思,点点头道:“你小子,要拿好东西招待招待你叔叔我,整日里受你这武当臭气环绕,我倒是有些想念我的雁荡山了。”
严今初见南少天答应下来,躬身连连拜道:“那是自然,今夜晚辈就准备些好东西给您老人家送过去。”
看台上,乔汝城看见他三人在互相点头哈腰,心中已经是猜测大半,与南天仲道:“还比么?我看这次你我都马失前蹄,仿佛是两个跳梁小丑般在此卖弄,如今却成了人家嘴里的鱼肉,你的计谋,也是不行,这江澜三成功力都没有使出来就来到了这轮,你所说的大计划我看也要在今晚寿终正寝了。”
南天仲满脸淡然,阴阴笑道:“乔掌门莫着急,大人物还没有出场呢。”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你是说我派那叛徒么?还是说洞灵道士不算是大人物?”
乔汝城显然是有些恼怒,对当下全盘皆输的状况并不是很满意,对着南天仲不住发火,想是自己此行暴露许多崆峒派秘密,损失弟子无数,却换来这等局面,实在是不值当。
“乔掌门,往长远了去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