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藤笑笑,道:“这妙月山的幻月掌都不能够打败的敌人,我这个大夫又怎么会有其他的本领可以取胜,李公公,看来此番你我就是相依为命了,是要命丧于此处了。”
“前辈是莫要再多取笑,当时之事,我还是铭记在心,虽然是过去了几十年,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赖于前辈的救命之恩。”
丁公藤与李公公的渊源却是要在几十年前的辕门,那时候,丁公藤还未名满天下,不过是个精通药理的大夫,在误打误撞下,碰到了学艺落魄的李公公,便是救了他一命,因为是认得仔细,且李公公身形骨骼惊奇的缘故,便是让丁公藤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小道童,而后相遇就是在宫中,在李公公还未出手的时候,丁公藤便是发现了他是当年辕门的道童,不过毕竟是时过境迁,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后,且在朝廷熏迷醉月下,还有没有当年的心性。
丁公藤看着眼前的暗客,说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大侠又何必是要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暗客见是丁公藤,显然是没有料到,显得很是意外,竟然是连话也不再说。
丁公藤觉得蹊跷,半猜半笑道:“大侠不敢真面目示人,难道是认识老身,还是说见过?”
这么一说,那蒙面暗客是更加有些不自然,撤身就是要走,李公公看在眼中,哪里是能让他遂愿,当下就是踏步上前,手中使出幻月掌追风打出。
暗客汉子身法轻盈,如风入雨无声,手中真气浑然一体,转身见李公公追来,是眉头紧皱,显然是觉得有些麻烦,急忙便追来的李公公打出一掌,脚步点在了屋内书柜案几上,完全不把李公公得幻月掌放在眼内,还是有继续逃窜的意思。
李公公这一掌石破天惊,虽然打空在了柱子上,但顿时就毫不费力的将这金龙岗石柱子打穿,令人赞叹。
暗客一股脑的逃窜,很快便是上了房檐之上,没入了黑暗之中,李公公显得有些气馁,正是要转身数落丁公藤为何不上手帮忙,却是回身之际,这身后哪里还有丁公藤的影子,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纵身追了出去,李公公立马也是飞出了屋檐顶上,刚露了头,就见丁公藤与暗客已经是厮打在了一起
很明显,暗客根本就不是丁公藤的对手,丁公藤手中绿气大作,虽然说是上了年纪,但这步伐却是无比的轻盈灵活,暗客许多招数都是应付的得心应手,让李公公是叹为观止,心中不得不佩服江湖人七大高手的身法,还是感叹这临安是井底之蛙。
丁公藤并没有着急的发动攻势,而是在不断记住暗客的招数,在几十招下来,丁公藤突然是转守为攻,腰间不知道何时藏了一支玉笛子,捻拿在手中转动的飞快,是比天下间任何的匕首都来的锋利。
丁公藤不慌不忙的转动着手中的玉笛,顺着自己轻盈的身法便朝暗客攻去,厮杀又开始起来,暗客因为是被丁公藤突然的进攻骇到,不断的倒退步伐,在玉笛不断散发出的内力下,只觉得胸前有些异常,才知道这药王谷善于施毒的古怪,再决定不妙已经是太晚。
丁公藤原先温柔的眸子已然消失,招式狠练又来的劲道,目光凶狠,与手中玉笛发出的内力齐齐射去了暗客,每一次的玉笛转光,都是有暗客的血珠飞出喷洒。
虽然这临安皇宫四下是漆黑一片,为这暗客得逃脱是提供了绝佳的环境,但是他目前的对手是丁公藤,且自己已经是被麻痹了双腿,这样的情况之下,唯一的选择只有殊死一搏。
李公公的放肆大笑很是骇人,还有百名禁军在屋内的惨死,杀意渐渐变得浓郁,没有任何的怨恨,也没有任何的不满,李公公对禁军得屠杀,直接去因为叛变的处置,这是宣战,也是对李宗弦的摊牌。新首发..m..
李公公一边杀戮着身边的禁军,一边与床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皇帝说道:“陛下,这就是养虎为患的后果,若不是因为你的执着,哪里会有这李宗弦的狼子野心,陛下今后,还是得吃一堑长一智才好。”
李公公杀得兴起,便是很快就将百名禁军屠杀干净,这皇帝的寝宫顿时间变得血流成河,各种残破的肢体散落各处,轻纱帐上都是一条条血痕,场面极为骇人。
李公公有些累了,坐在了皇帝的床榻边,说道:“又是一夜过去了,这也是最后的一夜,李宗弦已是无计可施了,他没有了办法,便会孤注一掷,陛下,我们等待的这天,还是来了。”
刚才还在床榻上挣扎的皇帝突然间没有了洞灵,表情变得很是镇静,仿佛是听到了李公公说的话。
屋檐上,丁公藤手中玉笛正是在不断地摄取着暗客的血,若是他没有喊停,在丁公藤内力麻痹之下,那么他的招式永远就会是后退,而身体内的血液,必然也会慢慢的溅洒干净。
丁公藤对跟前这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并没有多的劝说,手中手法是没有丁点的迟疑,腾空而起,在空中不停地转身,内力绿光化成了一道光幕,而后传来的是不断的玉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