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瑾韵连珠炮般的质问,黑衣人却选择了沉默。
凌瑾韵并未因此动怒,反而是手法熟练地在他身上搜查起来,最终在腰间的隐蔽之处发现了一袋沉甸甸的钱币和一块雕刻精细的玉佩。
正当她打算将这两样物品据为己有时,江铭伸出手,淡淡开口:“把那块玉佩给我看看。”
凌瑾韵顺从地收好了钱袋,将玉佩递给了他。
然后,她再次蹲下身子,与濒死的黑衣人面对面,语速缓慢而有力地说:“你的胸骨已断,手脚多处骨折,内脏损伤严重。在这仁义县内,或许只有我有能力救你一命。告诉我,你想活下去吗?若想活,就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黑衣人在此刻做出了最为决绝的选择,他猛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凌瑾韵虽然试图阻止,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能望着那逐渐失去生命迹象的躯体,眼神复杂难明。
江铭轻轻将那块泛着温润光泽的玉佩放回凌瑾韵手中,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
“他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任何威胁或诱惑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毫无作用。”
“死士?”
她缓缓俯下身,再次凝视着那具已然没有生命气息的黑衣人遗体,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神色。
江铭望着凌瑾韵那一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
小姑娘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归家途中,因凌瑾韵狠狠教训了江月一顿,心头的憋闷得到了释放,一跨入马车内,她便肆意地活动起身子,姿态之随意,哪里有半点深闺小姐的模样,倒像是个顽皮的野小子。
江铭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倒是好奇,你那位温文尔雅的书生夫君,若是看到你这副豪放做派,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凌瑾韵闻言,眼眸微眯,狡黠之色一闪而过,“你是想让我给你一笔‘沉默费’吗?”
言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江铭一时语塞,望着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说正事儿。”
他轻咳一声,将话题引回正轨,“那块玉牌,乃是皇宫死士的专属标识,代表着其独一无二的身份和使命。”
说到这里,他忆起那黑衣死士最后的一幕,眸光不由暗了暗。
那人在绝望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意志,以极端的方式保持了最后的尊严和忠诚,令人不得不感叹死士的决绝。
“难道说,这些人是皇室亲自派遣的?”凌瑾韵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江铭轻轻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