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再度响起,似乎是放弃了这边,转而飞速下楼,跟着的还有好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姜暄和顿觉棘手,此刻出去说不定能从乱战里找到机会离开。
也是受够了这窝囊气,姜暄和自己把凌乱的被褥和挡住门的桌椅都拉开,门猛地打开,一具没了生气的尸身便倒过来。
姜暄和心惊胆战,侧身避过夺了人生机的剑光,正后悔着要关门,持剑人顿住,叫出她的名字,“暄和?”
姜暄和就那样看着,脚步不由自主往下,她外袍都提前浸湿了,此刻似乎出神,丝毫不担心头顶会松动什么落下来,只是往前,接近这个浑身燃烧的士兵。
看人挣扎本是痛苦的事,但若是之前自己挣扎过就会完全不一样,攻守易型,姜暄和嘴角露出怒极的笑,似乎此刻才明白这话其他的含义。
她弯腰捡起剑,似笑非笑看着地上滚动试图灭火的人,这时候又不敢碰自己了,难道是因为这把剑,还是这场火?
刀剑将歇,姜暄和眼前已经没有别的颜色,她挥剑染上血色,然后带着这把堪堪能提起的剑上去找人。
“还不走?”慕容峥见姜暄和全副武装,心下稍安,暂时对拓跋炎收了架势。
他的软甲也是水火不侵的,听到噼里啪啦烧起来也飞快寻空档刺了拓跋炎一剑,如此才能有空隙将耳鼻捂住。
但哪怕拓跋炎也有法子安然出去,他也是孤家寡人了,折损良多也不知如何收场。
姜暄和把剑丢在他们面前,看拓跋炎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拓跋炎也在看她,带着本不会有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