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路上的时候,他还司机尝试着打了副县长纪明军以及吴天全的手机,知悉两人的手机都接不通!而且打酒店前台,想询问“巴黎厅”的情况,也得到一句“无可奉告”后,衣海凡暗暗吃惊的同时,也暗暗庆幸,真算逃得及时。
衣海凡这么晚逃到湖阳,自然是要向曾云寻求帮助。
甚至他还想过最牛逼的一招,那就是住到曾云家里。只有在他家里,省纪委的工作人员,不可能进入湖市市长家里去抓他。
当然,衣海凡也懂,曾云不可能让他往进他家。
但为这件事情,衣海凡在车上的时候,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还是给曾云打了电话。
“曾叔,真是想不到,今天下午,省纪委的人就到了!而且今天晚上,他们就开展工作!就今晚……我本来准备约见举报人,大家一起吃个饭,然后谈谈事儿,满足她提出要求,然后再商议让她更改举报信的内容!想不到,就有一伙人一冲而入!”
曾云在湖阳的家里,已经睡下,听到电话,才穿着睡衣起来,为了避免打扰妻子睡觉,他拉开卧室门,轻声问道:“你说,省纪委的人今天晚上就开展工作?不可能吧,这举报人,不是说今天才写的举报信吗?”
衣海凡感叹道:“是啊,真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快,从省里到绿谷县,都需要三个半小时!而且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工作!这些人,难道就不要休息吗?”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据刚才看到他们上楼抓人的司机说,一台车里边,下车的就有十几个人,而且看来训练有素!个个身子敏捷!”
衣海凡这样说一说,曾云在那边,就更加纳闷了!
他喃喃道:“怎么会一下车,就有十几人呢?你不说,他们省纪委的人,还没有通知当地配合开展工作吗?那么,这些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人,是哪里的?”
衣海凡无法答上话。
曾云想了想,也无解。
他心知,这事儿不管怎么样,已经是事实!问清楚了也没用!因此,他转而问衣海凡道:“你现在哪里?”
“我在来湖阳的路上。”接着,衣海凡在这边一点也不避讳说道:“曾叔,我来湖阳,就是想见你,让您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也算走投无路了!只有请您……实在不行的话,您可以先给我叔叔说说我的情况,我今晚见你,就将我在绿谷县任职半年来,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您,我调动了哪几个干部,收了哪些人的钱?……我全都告诉您。”
此刻,衣海凡真是垂死挣扎了!
他知道,只有将实情告诉曾云,曾云才可能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