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侍浴(2 / 2)

她看中的男人居然真的喜爱男人!

更令她无法相信的话,那小郎君看上去是主动的,贵公子居然是被压的那方!

千寒倒是松了口气,双手抱剑,悠哉悠哉道:“姜四姑娘,我跟你说过的,让你不要进来……”

姜四立马捂脸跑了。

亏她还穿了轻盈的纱衣,准备来一场极致的诱惑。

姜四跑了后,沈葭也是尖叫一声,彻底地扒了司徒衍的里衣。

她拖着湿哒哒的衣袍从浴桶里爬出来,落荒而逃。

司徒衍则是一脸困惑:她对扒他衣服这事,是有什么执念吗

沈葭将司徒衍的里衣带回去后,将它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但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暗兜,更遑论一张琴谱了。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千寒忽悠了,气愤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躺下睡觉。

等第二天,她醒来后,以吃喝玩乐的名义,要出门溜达。

姜四对她还心存疑虑,就以疫情严重,怕她被感染了为名,亲自陪同她出门。

由于疫情的关系,城里很多铺面都关门了,但也有一些尚是对外开放。

沈葭是客,姜四还得依她的要求,带她去她想去的美食铺成衣铺。

半天过去,沈葭果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都在吃吃喝喝。

姜四跟着她,跟的也乏了。

“姜四姑娘,你记得让人结账。这是我要送给大人的。”不管姜四如何哭穷,沈葭还是挑选了一个最昂贵的玉佩,搁到自己的衣袖里,理直气壮地走出玉器铺子的门。

姜四一想到自己是输给了一个男人,难免气不过。

而她现在还要负责这个男人的开销

姜四的耐性再好,眼神也如同淬了毒一般,暗瞪了沈葭几眼。

“姜四姑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出门时,沈葭和姜四都戴了个幂篱,此刻,沈葭挑起幂篱,含笑望着姜四。

她谈起昨日的事,似乎回味无穷,“看你昨天的装扮,也像是去投怀送抱的。可惜啊,大人他只喜欢我。”

姜四竟没有想到,这位小郎君看上去羞涩,实则,脸皮如此之厚,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如事。

沈葭觉察到姜四愤怒的目光,双眸又是盈满了兴致,“要不要我仔细跟你描述一下大人的雄风”

姜四受不了了,强颜欢笑:“小公子,我府中还有事,得先回去了。你玩够了,记得早些时间回府。”

说罢,她转头就走开,上了马车。

沈葭状似惋惜地追了几步,“姜四姑娘,你真的不听我说,这就走了……”

见姜四的马车渐渐远去,沈葭才停了脚步,眸光诡谲。

她就是要故意支走姜四。

而且,姜府的那些银两也不一定干净,证据多一些,也不嫌多。

“走吧,去绿萝巷。”她转过身子,也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

绿萝巷才是她今日真正的目的地。

前几日,她翻开了医书,知道了治疗瘟疫的大概方法。

只不过,这方法还需要衮州城内一名毒医的配合。

马车行驶了一路,最终,在一狭窄阴暗的巷子里停下。

司徒衍不放心沈葭,将千寒也派了出来。

在千寒和秋叶的护送下,沈葭缓缓地来到巷子里一户人家门前,门上脱了漆,两侧贴了一副几年前的对联。墙面上的苔藓昭示了此地的破败。

门没有关紧。

沈葭敲了一会,见无人应答,试探性地推门进去。

刚进入庭院,一名衣着褴褛、满头白发的老人却是朝她扑过来。

“哈哈,抓到你了!”

沈葭倒抽了口气,后退了几步。

秋叶和千寒当即拔刀,挡在沈葭的面前。

他们的刀尖对准了老人,老人却从他们身边绕过,去抓了停留在墙面上的一只蝴蝶。

“小东西,叫你不听话。现在有苦头吃了吧,老夫就让你尝一尝新的毒汁。”老人自言自语。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拔开瓶塞,将里头黑乎乎的毒汁浇到蝴蝶的身上。

没过多久,这只漂亮的蝴蝶也化成了一滩浓稠的血水,从老人的指缝间流出。

老人的衣袍很是宽大。他用衣角揩了揩手指,擦干净血水后,毫不嫌弃地继续穿着这身衣袍。

等转过头,他才注意到家里人来了客人,“你们是谁”

想必,眼前这位就是毒医无算子了。沈葭简单明了地说明了目的,态度礼貌且友好,“老人家,我是为了衮州的疫情来寻你的。”

无算子捋过自己的呼吸,对她说的事,表现得毫不在意,“你找我也没用,老夫是毒医,只懂害人,不懂救人。除非……”

“除非我懂金针术是吗”沈葭眄笑道,笑容恰似春日里最绚烂的海棠。

无算子的眼神浑浊,视线不太好。

见到沈葭后,他揉揉眼,走近瞧了几眼,感觉这人怎么看着,跟他记忆里的女子有那么点相似。

只不过,这是个男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沈葭的眉梢一扬,眼里皆是自信。

无算子迟疑了一瞬,又盯着沈葭看了几眼,猜想这毛头小子哪来的自信。

他解释道:“金针术出现后,一直为前朝公主所掌控,随着她的仙逝,金针术也早已失传。”

沈葭倒是没听说过此事。金针和医书都是沈夫人交给她的,沈夫人只说,是寺里一位高僧所赠予的。然后,她抓周时摸了金针,沈夫人才将金针和医书交给她。

兴许,沈夫人也不知道前朝公主的事。

“你若不信,大可以来检测。”衮州的疫情要紧,沈葭暂且不去思考那么久远的历史。

“传闻,金针术亦能解百毒,不若你下毒,我来解毒。若我真能靠金针术解你的毒,你就答应配合我怎么样”

无算子也想一探究竟,索性,应了下来。

金针术不是随便一个人拿到就会用的,那人也必须拥有精湛的医术,才懂得使用金针。

他不相信这个小伙子有那么高超的医术。

他将沈葭等人带到堂内,开始在自己养的各种小动物身上做试验。

无算子给老鼠下了毒,沈葭就在老鼠身上扎金针。

阳光下,细长的金针散发出金闪闪的光芒,亮澄澄的。这无疑是如假包换的金针。

不出一会,老鼠又能活蹦乱跳,在地上跑老跑去了。

接下来,小白兔、母鸡、马等动物都中了无算子下的毒,又被沈葭解了毒。

无算子惊讶于沈葭的医术,但又有些不确定。

“不行,毒下在小动物身上不一定灵验。你得再让一个大活人来试验。”

大活人沈葭坐在矮旧的木椅上,摸着下巴,视线扫过堂中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千寒的身上。

“千寒,就你了。”沈葭一拍桌案,指定千寒上前。

千寒苦着一张脸,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不是吧,他就忽悠过公主一次而已,那也是为了她和太子殿下着想啊。

她不能这么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