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三章 来电(1 / 1)

惊惧玩笑 薄情书生 1063 字 1个月前

深夜。余笙坐着窗边,看着任无道的开进了地下车库。他终于回来了。“哥哥,又去和朋友见面了吗”“嗯。”书房内,任无道喝了一口咖啡,笑着看向余笙,“哥哥的那个朋友很有本事,说不定,他能够彻底治好你的病。”治好我的病吗余笙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态度温和的任无道。同样的说辞,她已经听过很多很多遍,但每一次,要么是骗子,要么就只是一个说大话的人。本来,以任无道的脑筋,他是绝不会受骗的。但只要关系到余笙的病情,他就会失去应有的判断。“那好啊,我可以见见他吗”余笙笑着问道。“这”任无道放下了咖啡杯,说“嗯,让我想想。”这一想,就没了下文。任无道似乎沉浸到了手中书本的世界里,全然忘了这件事。余笙转动着轮椅,悄然离开了书房。这时候,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余笙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问到“你好,哪位”“余笙,余小姐吗”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让余笙眉头微皱。尖锐、刺耳、语调诡异,对方似乎用了什么软件刻意改变了声音,这让余笙听起来很是难受。不过余笙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善意恶意敌意什么都没有。“嗯,请问你是”“你哥哥在你身边吗”“嗯余笙的诧异地问到,“你是要找我哥哥吗”“不,我有很重要的关于你的事要告诉你,如果你哥哥在身边,就立刻离开他,找个安静的地方。这件事关系着你的性命。”我的性命。手机的声音太过诡异,语调也很奇怪,让余笙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但对方口中的话,却又勾起了余笙足够多的注意。于是,她推动着轮椅,来到阳台,关上了窗户,悄声问道“你说吧是什么事”“他不在你身边吧”“嗯不在。”“很好。”那个诡异的声音似乎笑了笑。“我先问你一句,你应该是想活下来,甚至站起来的吧”听到这句话,余笙的心猛地一跳,随即问道“你到底是谁”“嘿嘿,你不用知道。我的身份,和我要告诉你的事,完全无关。”那个变了调的声音似乎很得意。“你改变了声音,是怕我认出你来,你是我见过的人。因为腿脚不便,我的交际圈很窄,唯一的几个朋友中,你的遣词习惯也不像她们。”“你是雾集里的谁”余笙再次问到。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你很不错,所以你没理由看不出,白研良有问题。他根本就没有表情,不是没有感情。好几双女人的眼睛都缠在他的身上,但他却无动于衷,你知道为什么吗”余笙忽然有些生气,她低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再这样我就挂断电话了。”“嘿嘿,你不会挂的,你挂断了电话,就不会有机会站起来,不会有机会活下去,更不会有机会和白研良一起离开雾集。”余笙一怔,她凝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沉默了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自己知道对方说中了她的心事。“你有办法”“当然,我正是为此,才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手机对面的语调诡异难听,但却清晰地钻进余笙的耳中,像一条不停吐着信子的毒蛇,蛊惑着她前进。“你想做什么交易”“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从白研良的身上取一件东西。”“不行”对方话音刚落,余笙就已经拒绝了他。“不,听我说完,我不是要白研良的眼睛,耳朵,手指之类的,我要的,只是一把钥匙。”钥匙余笙被对方的话弄得有些懵。千方百计就为了一把钥匙难道白研良的钥匙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对方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神通广大,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白研良的麻烦,强行夺走他的钥匙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根本做不到他或许已经做出过强行夺走钥匙一类的事,但他失败了。“相信我,你拿走那把钥匙不仅对白研良没有任何危害,反而是在帮助他,而且,作为回报,我可以先解决你腿脚的问题,让你能够摆脱轮椅,站起来去见他,怎么样”“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了。余笙没有继续听下去,不是因为她察觉到了陷阱,而是她已经快被那个人的说辞说得心动了。站起来活下去,和他一起活下去余笙的眼睛里满是迷茫,此刻的她心乱如麻,竟是不知该如何去做。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一亮,那个陌生的号码,竟是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余笙刚想删除,并将他拉入黑名单,但眼睛无意中看到短信上的字之后,她的手迟疑了江南区大学城。荀未末开着车,已经载着白研良转了两所大学。在离开水银之夜时,他吞下了那枚暗黄色的铃铛,现在他的外貌已经恢复了年轻。“白先生,我觉得我看到的那个画面中,教室的布局应该不是大学的,更像是高中。”荀未末想了想后,认真地说。高中白研良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整个业城城区的地图。高中的话,业城一共有八所。其中江南区一所,江北区三所,其他四所都在城郊附近。“那先去江南区第一中学吧。”白研良说到。荀未末点了点头,一边开车,一边侧目看了白研良一眼,说到“白先生,荀某很好奇,就算埋有炸弹,也和白先生的关系不大吧”白研良没有看他,而是扭头看向了窗外。有些话他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其实无论是在雾集中助人,还是在现实中尽力地破案,对于他自身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或者说,为善,为恶,白研良的底线其实很模糊。虽然他知道善恶黑白,知道是非对错,但如果真要他为恶的话,白研良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很早的时候就了解自己这一点。所以,他用另一个标准一直要求着自己,所有的行事准则,也尽量在向他靠拢。那个人就是白研人。就像这次,也是他估算了研人得知此事的反应后,做出的行动。他只是拙劣地模仿着研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