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薛付清呵斥道。要是早知道这混小子会拆自己的台,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人给带过来了,现在倒好这可如何收场
“薛恒你是秀才老爷切莫要跟你堂兄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一般见识。当初是我没有思虑周全,现在想来当初的确是太过匆忙了,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位。你是薛家的子孙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出族呢”薛付清道。
如果薛付清不是薛家的族长,薛恒是不可能会站在这里听他说这些废话的,而听了这么多薛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见自己考上秀才了,又想将自己重新纳到薛家的门下了。
“族谱一事并非儿戏怎能随便更改更何况我们已经自立门户了,至于这族谱一事薛族长还是莫要再提起了。”薛恒说道。
薛付清被薛恒当着这么多人直接给拒绝了,面子上多少是有些下不来台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自打薛恒中了秀才以后,村里另外的两姓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自己呢。
自己当初自己怎么可能会想到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孩子有朝一日竟然会有这样的出息。现如今是自己求着他,而并非是他来求自己了。
“这族谱的事情暂且不提,薛恒考上秀才乃是大喜事,这是我特意为薛恒准备的贺礼。”一方徽墨,当然薛付清送给薛恒的这一方徽墨并不是上等质地的,但即便是如此这一方徽墨至少也是需要十来两银子的,可谓是价值不菲了。看来薛付清为了能够将薛恒挽回也算是舍得下血本了。
但可惜的是薛恒根本就不会收,“这太贵重了,小子承受不起。”薛恒拒收薛付清送给自己的徽墨。
薛恒的拒绝大概也是薛付清没有想到的,要知道这方徽墨可是他家里的压箱底的好东西了。原本是打算留给自己孙子的,但可惜的是他的孙子都不争气,别说是秀才了就是村塾都念不长久,因此这方徽墨也就一直留在家里了。如今被他翻出来送给薛恒,哪知道最后还被薛恒给拒收了。
“你这是嫌弃我为你准备的贺礼吗”薛付清怎么可能会再将徽墨收回,他可是打算拿着这徽墨跟薛恒打好关系呢。一方徽墨跟一个前途似锦的族人之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辨的清楚的。
“自然不是,只是这贺礼实在是太过贵重,小子受之有愧。”薛恒说道。
这话薛恒已经说过两次了,薛付清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在他看来薛恒的推脱就是嫌弃自己送的礼不好,更何况如果薛恒不接受自己送的贺礼,那岂不就是说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修复跟薛恒之间的关系
“这徽墨是你曾太祖父的传下来的,听说是从徽州带回来的,珍贵异常。你曾太祖父曾经交代过这方徽墨只能给家里的读书郎用,当年你堂曾祖父虽然会读书但到底资质有限,不愿意浪费了这样的珍品所以一直也没舍得用。至于我天生便不是读书的料,自然也是用不上的。还有你的堂叔堂兄,亦是没有一人是适合用这方徽墨的。久而久之,这方徽墨也就只能是被封存起来了。但如今你总算是不辜负你曾太祖父的期望,这方徽墨自然也应该是给你使用才不算是浪费了。”薛付清为了能让薛恒将这方徽墨给收下,竟然连他们的曾太祖父都搬出来了。要知道这可是作古都快七八十年的人了。
只是哪怕薛付清说了这么多,薛恒依旧还是不为所动。
“族长说笑了,这方徽墨当初既然是给您的,那么自然是您的。”薛恒依然还是拒绝。
来贺喜的人并不是只有薛付清一人,更何况再怎么说薛付清都是薛家的族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薛恒两次三番的拒绝,这面上当然很是不好看了。因此也就不再说让薛恒一定要将徽墨给收下的话了。
“既然你不愿意收下这徽墨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只是这样的大喜事还是应该要告知给列祖列宗的,让祖宗们在下面也高兴高兴。”薛付清道。
“这是自然。”薛恒点头。他虽然不再是薛家族谱上的人了,但祭拜薛家依旧的长辈的确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