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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一怔,随后笑了“这倒不必了,妾每个月打发宫人去买一次也算是个乐趣,真要叫进宫来,被那些御厨一带,说不定就做不出那个味道了。”
永安帝笑笑“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只是从宫外带进来的吃食不可大意了。”
萧贵妃掩口笑了“妾知道。再说那是骆大都督的女儿开的酒肆,难不成还敢乱来”
“无论是谁开的,该注意还是要注意。”
萧贵妃笑着点头,素手提起酒壶把酒杯倒满“妾敬皇上。”
永安帝举杯与之相碰,一饮而尽。
太子与平南王世子在酒肆起了争执的事还是很快传了出去,让一些人重新审视起平南王府。
太子出宫去安国公府吊唁却没有顺便去探望平南王夫妇,以至于被平南王世子直接问出来,可见平南王府在太子心中的分量没有世人以为的那么重呢。
这样看来,平南王府似乎也没有那么超然的地位了。
这番议论传到平南王妃耳里,令她气得在卫丰面前拍起了桌子。
“混账东西,如今外头都在看平南王府的笑话,这下子你可满意了”
面对平南王妃的质问,卫丰十分不服气,梗着脖子道“母妃为何把错都推到我一个人头上难道太子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他那日出宫,但凡对您和父王上点心来看一看,我又怎么会当众与他吵起来”
“够了”平南王妃厉声打断卫丰的话,直直盯着他道,“卫丰,你记住了,太子不能有错。”
太子有错,很可能会给平南王府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这混账东西怎么就不明白呢。
卫丰当然无法理解。
或者说,他原本可以试着理解的,可是素来温和的母妃如今扭曲的表情、充满指责的语气,反而激起了他的叛逆。
他不想再去理解卫羌了。
他受够了
“呵呵,太子不能有错,他完美无暇,情深义重,只有我处处是错,不配为人子,母妃满意了吧“
“你”平南王妃抖着毫无血色的唇,喉间阵阵腥甜上涌。
卫雯大怒“二哥,母妃本就身体不好,你非要气死母妃才甘心吗”
卫丰冷笑,望着卫雯的神情再无往日兄长对妹妹的爱护“卫雯,我是你二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妹妹更在意的也是卫羌。
也是,等将来卫羌继位,说不定封她个长公主当当,他这个世子算什么
“雯儿不能教训你,我这当母妃的也不能来人,请家法”
下人们一时没敢动。
平南王妃大怒“我还没死呢,就指使不动你们了”
两名下人忙呈上戒尺。
平南王妃拿起戒尺,对着卫丰背部打下去。
她多日不思饮食,手上并无多少力气,戒尺落在穿着夹棉袍子的卫丰身上,感觉不到太多疼痛。
可心头的屈辱愤怒远超身上的疼痛。
卫丰跪在地上,任由戒尺一下接一下落在背上,垂下的眸底仿佛结了冰。
也因此,并没有看到卫雯的欲言又止。
平南王妃打累了,气喘吁吁把戒尺一扔,斥道“滚回房去,好好想一想你错在哪里。”
等卫丰掉头走了,平南王妃还气得手抖。
她万万没想到,素来还算乖顺的小儿子长大成人了,反而叛逆起来。
难道是平南王府前些年太过顺风顺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母妃,您别气了,二哥是一时犯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