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小秦,你这样说……阿姨心里面真是没底了。”郑颖纹的心情异常地矛盾,她当然是非常希望秦朗可以治愈自己的女儿,但是听见秦朗要服毒压制蛊虫,却又替秦朗担心,万一要是秦朗毒发,她如何跟秦朗的父母交代呢。
“郑夫人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以毒攻毒是我师父说的,他以前曾经试过,应该没问题,只是我没有勇气尝试罢了。”秦朗呵呵一笑,“而且,如今毒药被控制了,我也弄不到。尤其是箭毒木的树汁,更是弄不到了,这可是国家保护的树木了,而且据说只有西双版纳一带才有。”
箭毒木,号称是木中毒王,以前少数民族曾将它的树汁涂抹在箭头上射杀野兽,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中毒之后的野兽,有“七上八下九不活”的说话,就是说中毒的野兽上坡跑七步、下坡跑八步、平路跑九步就会毒发而死,也有人称其为“见血封喉树”。
按照秦朗的要求,在天亮之前,秦朗所要的药材包括这三种毒药都已经准备妥当。而半夜的时候,吴文祥就离开了,因为他得到了“大老板”的召见,尽管只有两分钟的谈话时间,不过秦朗感觉吴文祥的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次吴文祥的前程基本上都寄托在秦朗身上了。
早上七点的时候,秦朗准备开始驱除许忆北体内的蛊虫了,因为早上日出的时候,就是蛊虫最“疲惫”的时候,这时候它们的活动不会那么剧烈,在驱除的时候,会更加容易一点,给许忆北带来的痛苦也相对最小。
按照秦朗的要求下,许忆北喝了一碗秦朗熬制的汤药,随后她的双手再度被绑了起来。服药十几分钟过后,许忆北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秦朗知道这是药物让她体内的蛊虫开始不安起来了,于是秦朗盘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再次吹起了虫笛,以虫笛的声音驱使这些蛊虫向许忆北的双手前进。
片刻之后,许忆北的双收开始颤动起来,但这却不是她本身的行动,而是蛊虫已经到达了她的手臂,这一点就连郑颖纹和许仕平两人都能看到,他们能够看到有东西在许忆北的皮肤下爬行,以至于许忆北的皮肤在上下起伏着。
郑颖纹看得头皮发麻,禁不住握紧了丈夫的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相信竟然会有蛊虫这样的东西。
不过,此刻病房里面就只有郑颖纹和许仕平夫妇,医生和护士都被安排在病房外面等候,就是为了防止打扰秦朗。所以,即便是看到这诡异的场面,郑颖纹和许仕平夫妇也不敢发出任何的惊叹声。
在药物的驱使下,以及秦朗虫笛的驱使下,蛊虫主要集中在许忆北两只手的手掌上,由于手掌的活动空间有限,许仕平和郑颖纹可以清楚地看到蛊虫在许忆北的皮肤下面钻动,那种感觉让人头皮都觉得发麻。
秦朗见蛊虫已经被逼了出来,于是用箭毒木的树汁涂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涂了两个圆圈,然后再用银针将他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刺破了。
随后秦朗将许忆北的手指也刺破了,然后将他自己的十根手指按到了许忆北的手指头上,随后秦朗口中的虫笛声音变得急促起来,许忆北手指中的蛊虫被虫笛的声音和药性的逼迫下,不安地向秦朗的手指头靠近,这时候蛊虫的形态已经非常清晰了,透过薄薄的皮肤,许仕平和郑颖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的形状,许仕平和郑颖纹虽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会儿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