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无先是我的弟子，若你要说他是一枚棋子，那么也可以这么说。”秦朗并不否认，因为他知道凤残血是非常人，如果三言两语就想将她糊弄过去，那就太自以为是了。

“你居然承认了！”凤残血冷冷道，“在我面前，你竟然敢承认将我凤凰一族的修士作为棋子！”

“为何不敢？”秦朗并不畏惧，继续平静地说，“诸天万界，一切生灵，都是天命的棋子！天道意志以万界为棋子，我为何不能以其他人为棋子？强者以弱者为棋，弱者以蝼蚁为棋，这本来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自从秦朗镇压了奎罡真君之后，对于天道的领悟也更加地深刻了，所以他知道如何通过天道意志来向凤残血施加压力，就算是凤残血是凤凰一族的领袖，也不可能完全对天道意志毫无感应。

果不其然，凤残血道：“竟然以天道意志来压我。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尽管有狡辩之嫌，但天道以诸天世界、绝世强者为棋子，的确是也是如此。纵然是绝世强者，也难逃天道意志的算计。那么，你告诉我，凰无先算是你的什么棋子？”

“凰无先，还是你来告诉天后吧。”秦朗微微一笑，“如果我来说的话，岂不是又成了狡辩。”

“好。”凰无先向凤残血道，“我原本想要去猎杀先生，换取赏金，却被先生镇压，并且被下了禁制，不得不为先生做事。一开始，我自然是有怨言，作为凤凰一族的修士，我自然不想被人奴役。不过，而后我发现先生做事很公平，为他做事情，我能够得到足够的好处，而且这些好处都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就并不介意为先生做事情了，而且将替先生做事看做是公平交易。”

“公平交易？他不是在你的身上下了禁制么？”凤残血冷冷道。

“我想要猎杀先生在前。如果按照修士之间的法则，我猎杀先生不成，那么被先生镇压、处置都是应该的，但是先生只是给我下了禁制，并且给了我机会，那么这一切就不同了，这如同再造之恩。”凰无先道，“更何况，在我经历了天火涅槃之后，身上的禁制已经完全消失。”

“这也我奇怪的地方，你身上的禁制既然已经消失，为何还要做血魔鲲鹏的棋子呢？”凤残血追问道。

“一是感恩，如果没有先生的栽培，我不可能这么快经历了天火涅槃。何况，先生可以再度在我身上下禁制，但是他却并未这么做；其二，是为了家族，我的家族需要先生的帮忙。”凰无先道，“甚至，整个凤凰一族，都是需要先生的帮忙。”

“噢？血魔鲲鹏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左右我们凤凰一族？”凤残血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警惕了。显然，凤残血不仅认为凰无先是血魔鲲鹏的一枚棋子，而且认为血魔鲲鹏想要对付整个凤凰一族。

“不是左右。”秦朗摇了摇头，“天后，我认为你这话太伤人了。没错，之前我是想培养凰无先，辅助他成为凤凰天宫的主人。但是，我并未想过要对付凤凰一族，反而我始终是用合作的心态来做这件事情。”

合作和左右，可是两回事，秦朗需要凤残血知道他的想法。否则，一旦凤残血认定秦朗只是要利用凤凰一族和凰无先的话，那么双方注定就只能成为敌人了。

“合作？你确定？”凤残血显然依然不相信秦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