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吞了一口唾沫 他面前狼人的狰狞 恐怕才是这头疯狼的真面目
"非常公平 "半龙青年也不甘示弱地道:"那个时候 我们就厮杀个你死我活吧 我不用对你手下留情 你也用不着对我手下留情 就看看谁先死在对方的剑下 "
听见这种话 贝迪维尔本应无比痛心
但是 他现自己根本沒有这种感觉
相反 他释然了
他觉得即使现在出手杀了伊文和崔斯坦 自己良心上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安
他对这两名曾经的朋友已经完全沒有了感觉 他们的友情是彻底地断绝了
等了七年的重逢 却居然是这种收场 贝迪维尔虽然觉得有点难过 但更多的却是 无比的轻松
(什么嘛 大不了就是少两个朋友而已 )
(朋友來了又走了 不稀罕 习惯就好 )
爱的反面并不是恨 而是冷漠
但这份冷漠 也是一种释放 一种自由
---贝迪维尔一如既往地封闭起内心 把爱忘却 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害
"碰 "就在二人仍然对峙着的同时 门被撞开了
"贝迪大事不好了 "艾尔伯特满身沾血 慌慌张张地走进藏宝室中
"哦 该死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狼人看着艾尔伯特那身血迹 再看看拖着三具尸体慢慢走进來:"在这里就动手杀人 你们疯了吗 "
"嗯 这些家伙们硬要进藏宝室里來 说什喵拿取仪式用的匕---怎喵劝他们都不肯听 我们沒办法之下 就打算敲晕他们---"
"于是你下手过重 把他们杀了吗 伊莱恩 "贝迪维尔质问道 他已经看见白熊人那带血的双掌了
"抱 抱歉 "白熊无奈地搔了搔头 顺便把手上的血迹也染到那圆圆的熊耳朵上
贝迪维尔无比厌烦地掩脸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这三个死掉的邪教徒里 有一名穿着特别华丽的绣金红袍 沒有猜错的话 这人肯定是某种祭司 身居要职
而且 他们是來取"仪式用匕"的 ------也就是说 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如果这三个人不马上回去的话 只怕会在黄昏教徒间引起不小的骚乱
虽然直接冲上去趁乱大杀一通也是个可行的方法 但这样做只能杀到小喽罗 教会里真正身高要职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惊动任何人 在祭典之中抹杀邪教的要员 给予黄昏教深重的打击 才是贝迪维尔此行之目的
贝迪维尔打量了一下那三具尸体 很幸运地 白熊人只用拳头砸碎了其中一名保镖的头 其它两人 特别是那名高位的邪教祭司 是因为内脏破裂而吐血死的 祭司和另一位身材较矮的保镖 衣服上几乎沒有沾血
或许真的还有办法 不惊动任何人 如原定计划那样杀灭邪教祭司们的方法 或许还有一个
狼人想到这里 脱下自己的斗蓬 去扒那明祭司的斗蓬穿上 他一边忙着 一边对身旁呆站着的伊文说:
"我暂时不想和你打了 但是今天的事情总得找到个解决的办法
---这样吧 我们來赌一场 "
"赌 "伊文疑惑地盯着贝迪维尔 看着狼人换上邪教祭司的衣服 并且忙着把祭司的尸体藏进金币堆里掩埋起來:"赌什么 又想学上次你和崔斯坦那样 赌命吗 "
狼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或许 我们的目的其实是相同的 來到这种地方 就要捣毁黄昏教的地下教会 再闹下去 要是它的脑都逃掉的话 我们就不能拿祭司们的人头回去领赏了 这对任何人都沒有好处
---因此 我们來赌吧 看看谁能杀死这个教会的大祭司 我用我的方法 你用你的 唯一的规则是 只能在他们的祭典开始以后出手杀人 赌吗 "
"有趣 "伊文伸手推了推他的眼镜 "你们三个对我一个 以为能占据优势吧 我会让你后悔的 暗杀行动帮手越少越好 ---只是 赌注是什么 "
赌注嘛 其实根本不用说 和以前完全一样
"我赢了的话 你丫就永远从我和艾尔伯特的眼前消失 别再缠着我们 "贝迪维尔示意老虎也换上那名保镖的衣服:"要是你赢了 成功刺杀了那名大祭司的话我就任由你处置 你喜欢砍掉我手脚 或者对我严刑拷打 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
"还得加上一个条件 "伊文怕吃亏 先把条件定死了:"你得想我坦白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來 我要听你全部的故事 "
"你要吗 "狼人不屑地一笑:"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
"那由我來决定 "半龙青年却毫不退让:"如果你的故事纯属一派胡言 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扯掉你的声带 让你不仅成了人棍 还成为不能开口说话的哑巴 "
"随便你 "狼人毫不在乎
"哼哼哼哼 你会后悔的 一定会 "伊文冷笑着 翻身跳进了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 瞬间就消失所踪
(我一定不会后悔 )
(因为 这场打赌 我是必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