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武彤难得见面,是很开心,也许还能吃点豆腐什么的,可自己的主要目的不在这里,我来这儿的动机是为了查还在燕京的那家人以及文雯的动向,我的动机是很纯洁的啊!
不行,我得另外想个法子,必须得混到武彤那边的警务特训区去!
“你能想办法通知到她不?让她今晚先别急着过来,我再好好合计合计,我必须去她那边。你给我安排个落脚的地方,我先自己呆着想事情,你暂时不要突击训练了,目前你这状况已经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以恢复性训练为主,明晚给你特训。另外,你最好在心里把一件事想透,除了你那群战友,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什么事情割舍不下,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的特训,一个不察真的会死人!”
薛琳嗯了声,将陈光带到三楼宿舍早已给他安排好的房间。
结果陈光把电脑接上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居然没网,这不是坑人的么!
实在百无聊赖,他索性又难得的捧起《巾帼》的剧本琢磨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通天圣杯的功劳,他现在记忆力好像比以前变得强了许多,以前让他背点枯燥乏味的东西,那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现在虽不说过目不忘,但基本上认认真真背书的话,效率比以前至少提升了数倍。
陈光估摸着,这可能是自己在须臾海中多活那两百年的功劳,毕竟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先知莱特陈嘛。
大约个把小时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听声音竟是钱队。
“陈教官在吗?”
打开门,陈光纳闷的看着钱队,“钱队有什么事吗?”
钱队挺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是这样的陈教官,如果我有打搅到你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呀……”
特么我还以为你要说不好意思呢!
你都没办法了干嘛给我装出副很尴尬的样子啊!
不都说当兵的性子直吗,你倒是稍微学学你小弟黑子啊!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这样我挺不适应的。”
“是这样的,刚才我和黑子在和其他同事聊天的时候,谈到了你那惊艳一镖,我那些同事有些不太相信。”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呃,所以我是想请陈教官你和我到那边训练场走一趟,让大家伙亲眼见识见识,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很希望陈教官您能传授一二,毕竟……那个,您是教官,是吧?”钱队倒是脸皮厚,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眼睛不眨的就说了出来。
陈光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对自己可没一毛钱好处,我和你们又不熟,干嘛教你们?
再说了,我这飞镖绝技那是自己用无数条命,用自己身上无数个洞给换来的,真要我教别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教!
“这个,或许我的请求是有点冒昧了,但还请陈教官您理解我们的心情。今天您也看到了,我们的工作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所以我们从来不舍得放弃任何一个让自己掌握更多军事技能的机会。或许将来有一天在实战之中这技巧能救我们一命。”
“钱明,你让到一边去吧,你说服不了他,还是我来吧。”就在此时,房间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
钱明浑身一紧,原地立正,朝来者敬了个军礼,朗声道:“谭将军!”
将军?
陈光眼皮一跳,在这个和平年代,举国上下可没多少将军,自己不是很懂军衔,但看他胸前挂着的这好几排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老头儿挺有气势的,挺诈唬人的。
“谭将军你好。”他也学着钱明的动作敬了个军礼。
“你就是陈光吧,我听下属说了你的事情,我还专门去看了你之前参加世锦赛时的视频,我对你的飞镖技巧非常感兴趣。在这方面你的确有着非常独到的一面,甚至比我们之前接触过的一个小女孩更出色,那小女孩你也是认识的,她叫辛沁。”谭将军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缓步往前走来。
“是吗?多谢谭将军抬爱了,不敢当不敢当。”对方一口叫破辛沁的名字,显然是懂行的,陈光对谭将军的身份猜测又更高了一点。
“你是爽快人,我也不与你绕圈子了。谭某正是这顺德特训营的负责人,现在我正式以顺德特战大队总指挥的身份邀请陈先生你担纲大队飞镖课程的总教官,授正式军衔,给军队编制。陈光你意下如何?”谭将军说话便是这样,开门见山,快刀斩乱麻。
陈光犹豫了,他自己可没有当兵的意思,自己生来自由,身上又扛着通天圣杯这个大秘密,一头扎进军队体系内未必就是好事。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生性散漫,恐怕无法适应军队里的规矩?”不曾想,谭将军又给他一口说破了。
这老兄句句都要抢占谈话的先机,这是想在谈话上压我一头啊!
陈光心头警兆顿生,换个真的小年轻,恐怕还真给谭将军这种步步紧逼的聊天风格给镇住了。
可自己是谁?
老夫,是在须臾海里活了两百年的怪物啊!
老夫可是须臾海一千七百八十亿人都得仰视的先知与贤者莱特陈,就凭你也想只靠三言两语就镇住我?
我吃过的盐,比你见过的米都多,别在我这儿倚老卖老了。
谭将军素不知,他这习惯性的强势,却激起了陈光心中的抗拒。
陈光微微侧身,气势顿变,展颜一笑:“谭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军衔与编制就免了。为国出力也是我所愿,但是,在我陈光这二十来年的小日子里,也没真享受到多少国家的帮助与照拂,所以说句不中听的话,让我教不是不可以,但在我这儿,不存在什么无偿上缴国家的道理。”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能教,但我要好处,等价交换,别拿虚衔和空头支票来忽悠我,我也不吃那一套。
我也没兴趣当兵,我自己在外面有超舒坦的花花日子可以过,犯不着跑部队里来给自己脖子上栓条绳子。
陈光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再给谭将军任何转圜走展的余地。
谭将军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直勾勾盯着陈光,似乎是想看穿陈光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片刻之后他却放弃了,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再没有丁点方才和钱明聊天时展现出来的稚嫩。
要不是亲眼看着他,谭将军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看破世间一切沧桑的大智长者。
陈光依旧平静的笑着,心头暗笑,不到八十岁的年轻人,你又怎么会明白一个两百岁老妖怪的人生觉悟呢?
你还图样图森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