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涵穿着深色的制服,长发高高的绑在脑后,雪白的脸上露出干炼而又青春的神色,风采依然。张清扬把门关上,反手就拉住了她粉嫩的小手,迎面就是扑鼻而来的少女芳香,他笑道“贺主任有什么指示”
贺楚涵只觉得全身燥热,微红了脸颊,甩开他的手说“别没正经了”她端坐在沙发上,双目柔情地望着张清扬说“从我爸那里得到的消息,你的工作要有所变动。”
张清扬一愣神,凭知觉就知道发生了大事情,他先为贺楚涵泡了杯茶,然后不解地问道“不会,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般来说,张清扬的工作调动都是由刘家老爷子说了算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刘老肯定会先与他支会一声,所以张清扬才会这么问的。
贺楚涵淡淡地说“是张书记的意思,前几天他与邓部长勾通过,之后邓部长就通知了我爸,想听听我爸的意思。”
简短的三言两语,贺楚涵就把要表达的意思说清楚了,在表面意思的背后,往往更有深层东西,其实她只说了半句话。聪明的张清扬很轻松地就捕捉到了隐藏在背后的意思,可却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知道邓部长就是在贺楚涵的父亲贺部长调任中组部之后,成为双林省组织部部长的邓紫光。听说邓紫光是张耀东的班底,但是从贺楚涵的话中就可以猜测到,邓紫光实则是贺部长的手下,要不然他就没必要把省委书记的意思通知给贺部长。
省委书记想对下面的人提出工作调动,自然就要通过组织部长提出来,换句话说,正常来讲组织部长往往都是省委书记的代言人,前提就是省委书记有足够的能力控制组织部。这些都不算是什么问题,唯一另张清扬深感奇怪的就是,张耀东为什么平白无顾的在没有得到刘家的暗示下调动自己的工作以张清扬对张耀东这只老狐狸的了解,就可以猜出来这老东西又要有新的计划了。
见到张清扬没有说话,而是在深深的思考,贺楚涵便轻微地一笑,这才把后半句话讲了出来“省里的斗争升级了,你也知道书记与省长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另外,因为双林省今年总出大案,最近中央有些大佬对张书记提出了质疑,所以洪省长借此机会狠狠地打压了张书记的威信。”
“张耀东,洪长江”张清扬听到后虽然有些豁然开朗,但是心中的疑问反而更深了,因为他并没想通书记与省长的较量与自己这个小人物有什么关系他默默地念叨着这两个人的名子,同时思量着他们的背景与履历。
张耀东一直是北方强劲儿的地方大员,自成一派,他与刘家大本营的关系若即若离,很令外人琢磨不透。可以说张耀东这些年一直都得到了上层领导的赏识,上次要不是刘一水的案子出现,没准他已经又进了一层到上头,而今年又因张清扬在监察室查成了不少大案,张耀东的反对派便趁机在上层走动关系,以他对下属的撑控能力为借口打压他的威信。最近,一直被他压一头的双林省省长洪长江屡屡发出挑战,想来洪省长也是借到了上层的力量。
洪长江这个人,张清扬曾经听老爷子提起过,他是江南走出来的干部,是南方干部集协和安插在北方的钉子,为的就是向北方涉入。此人是标准的南方男人的性格,是位很有韧性的干部,虽然这些年总是受到张耀东的打压,但是仍然屹立不倒,足可以见得此人内心的坚韧。洪长江也是位有高干血脉的人物,其父曾是很有能量的人物,名头很响。其实能走到共和国省部级位置的干部,查一查他的家世,没有一个是平常百姓出身的。洪家到了洪长江这一代,深得南方干部团体的赏识,南方集团能把他独身一人插入北方的干部体系,就可以看出来对他的信任。
张清扬摇摇头,心说自己想远了。他苦笑着望向一旁紧紧盯着自己的贺楚涵,接着问道“这些与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贺楚涵一脸的天真,摇头道“我也想不通,我也问过爸爸,爸爸说这叫借势,我没听懂。清扬,你能明白张书记的意思吗”
“我也不懂,谁知道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呢,哎,对了,他要给我调到哪里”张清扬突然觉得前途有些渺茫,他可不想过早地牵涉进高层的斗争当中,可是他现在产生了一种小人物的悲哀,自己就仿佛是一枚棋子,被一群大佬捏来捏去的,很不舒服,所以他就要努力做大官,争取早一天成为大佬只有那样才能吐露出自己的声音,让别人重视自己的存在。
贺楚涵笑道“不是给你调到哪里,用张书记的话来说是给你加加担子,听说想让你兼任省政府纠风办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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