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总算是了自家法宝了,他接过之后,连忙跪下,感激言道:“谢恩师赐宝。”
张衍微微一笑,把指一弹,就有一道金光闪烁的符箓飞来,入了姜峥眉心之中,道:“此是我昭幽府中烧穴之法,以你的资质,贯通二十六穴不是难事,你需记住了,此法绝不可外传。”
这门烧穴之法是张衍以残玉推演而出,就算放在玄门大派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烧穴秘法,若是那些世家大族得了,立时可使得玄光辈弟子在此关之上的根基打得更为牢固。
姜峥神情一肃,郑重言道:“恩师放心,弟子定不会泄露一丝半点,如违此誓,定遭天谴。”
张衍一挥袖,喝道:“徒儿且去吧。”
姜峥退后几步,用力磕了几个响头,便退出了大殿,往府外出来。
走不得多时,路上却迎面瞧见一名身着月白道袍美貌力子缓步走来,认出是大师姐刘雁依。
门中除了张衍之外,他对这位大师姐是最为敬重的,忙抱拳一礼,道:“大师姐,小弟有礼。”
刘雁依笑盈盈道:“五师弟这是方从恩师处出来么?”
姜峥点点头,感叹道:“正是,小弟这就要去蓬远派了,本也要来与大师姐与诸位司门辞别的。”
刘雁依略觉意外,她美眸流转,想了一想,就自香囊中取了一物交到他手中,道:“听闻那单慧真是蓬远派门下百年一出的人物,不久前丹成三品,想必还在设法突破壳关,师弟此去,不妨见此物带上。”
姜峥见此物有三尺长短,拿在手中若隐若现,似是一团轻柔烟雾,仿佛随时随地能飘散飞去,稍一感应,便知既不是用来斗阵的法宝,不禁讶道:“不知此为何物?”
刘雁依解释道:“此物名为‘岚素纱”是昔年霍师伯赠与恩师用来破开壳关的宝贝,后来恩师又赐予了我,我如今早已过了这道关门,便把此物转赠于师弟了。”
姜峥为难道:“这刘雁依抿唇一笑,道:“师弟既要与单道友结为道侣,还要修行其门中功法,当也要待人家好一些,这礼物你便不要推辞了,权当是师姐我送给单道友的。”
姜峥不再说什么了,对着刘雁依深深一揖。
他哪能不明白此是这位大师姐在特意照拂于他。
此去蓬远派毕竟不同于在昭幽天池中,那是在他人地界之上,就是那名义上的道侣单慧真,也与他从未见过一面。
虽仰仗着张衍名头不会有人敢给他气受,但传授法门之时,也未必会真心实意,而拿这宝物去,若是单慧真因此能破开壳关,那蓬远派则必得承下这份人情。修道之路也就顺畅许多了。
姜峥与刘雁依又说了几句,便即别过,又去汪氏姐妹与田坤处辞别,转头出来,就到了师弟魏子宏处。
他踏步入内,见左侧有一棵浮光霭霭的梨树,一只白毛老猿攀在枝上对他作揖,他呵呵一笑,绕了过去,就见有一处占地数亩大小别致庭院,两只神骏无比的白羽仙鹤守在门前。道:“师弟可在?”
一声惊喜声音从里传出,道:“是五师兄来了么?”
不一会儿,魏子宏从里快步而出,欢喜道:“五师兄,你这几日不是在修行道法么,怎么有闲到小弟这来。”
姜峥入得昭幽天池时,已然有玄光修为,又深谙人情世故,不用多久,就与一干司门熟络起来,而魏子宏入门时,不过七八岁,尚是一个孩童,身边除了一头白毛猿猴,就是一瘫病在床的老母。
当初还是姜峥亲自送他老母亲去往九城之中居住,平素又时常来照顾他,有什么修道之上的疑问,魏子宏也是常来请教姜峥,因此两人极为亲厚。
虽是魏子宏如今修为已在姜峥之上,可依旧待之仍如先前一般。
姜峥将来意一说,感慨道:“明日为兄便要下山去了,此去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师弟及诸位同门栩见了。”
东华洲魔劫,去了蓬远派与单慧真结为道侣后,势必不能随处走动,且他胸中也有一口傲气,下定决心不凝就腹中金丹,便绝不回府。 魏子宏怔了一怔,挤眉弄眼道:“小弟倒是忘了,师兄就是要有家室的人,也不知嫂媲美貌与否,若是长得不好看,师兄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听闻宁师伯门下梅师姐对师兄颇是有意,此处结不成姻缘,回来再换一个就是了。”
姜峥知他就是这个没正经的胆气,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弟胡说八道些什么,此事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万不能到外间去说,宁师伯御徒极严,要是连累了梅师姐可就不好了。” 魏子宏拍着胸脯道:“师兄便放心吧,小弟岂能不动这个道理?师兄,你去蓬远派中修行,可不能弱了我昭幽天池的威风,他们如敢欺压于你,就告知小弟我,我定叫他们好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