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闻言,哈哈一声大笑,声震四壁,随笑声起来时,周围有无数魔头飞出,各做嬉笑哭闹之态,更闻低低泣诉之声。
靳、肖二人被他声威所慑,俱是心惊胆战,脸色煞白。
司马权成就天魔之身后,察觉到这灵穴对自家极是重要,有心握在在手中,经营为自家修行之地,可要是让原先宗门中人点了灵香,那势必有洞天真人到来,他纵然可胜得一二人,可其若是一拥而上,自认也抵敌不住,故不愿与之彻底翻脸,念头转了转,暗忖道:“门中遣这二人来,应是存有试探之意,既如此,显还有商量余地,我不如就将那窃据真魔之法献于门中,凭掌门真人识见,定可看出我所说非是虚言,说不定还可容我重返山门。”
想到这里,他如山身躯往前一倾,对着两人道:“你二人来得也巧,我正有一物赠与门中,就由你等带了回去。”
靳长老见天中有一枚玉叶飘飘落下,他赶忙上前接了,道:“司马真人,我等会将此物送回门中。”
司马权古怪一笑,往后一退,偌大身躯竟是缓缓没入石壁之中,也不知是退去了何处。
靳长老等了半晌,见再无动静,定了定神,道:“肖师弟,我等快些走吧。”
肖长老显也不愿在此处多待,点了点头,此回虽未点得灵香,但实在是事不可违,非他们不愿出力,有这一物,也可回去有个交代。
两人起得遁光,往上飞驰,半个时辰之后,终是重见天日,把遁光展开,不多时回得先前地界,却远远见得那传令修士立在半空,见他们过来,便喝道:“二人莫再往前。”
二人急忙停下。
那修士把袖一甩,飞出两道灵光,道:“吞了下去。”
肖、靳二人接到手中,见是两枚鹅蛋大的丹药,知比举是防备他们被魔毒侵身,不敢迟疑,都是顺从服下。
那修士恰动法诀,半晌,见二人并无不妥,满意点头,道:“我来问你等,既是回来,为何不见灵香点起?”
肖长老叹道:“上使容禀,我等是被那魔头所阻,实是无能为力。”
那修士似并无追究之意,道:“你二人随我来。”
言罢,把身一晃,竟自不见。
两人低头一看,原来地表上有一道沟隙,对视一眼,也是遁入下去,到了下方,见前方只狭窄一条壑道,就沿此行去,大约有十来里,就到一洞窟之中,有一座法坛矗立在前。
那修士上前一拜,道:“真人,二人已是带到。”
少时,就见法坛之上浮起一道虚实不定的人影,望去孤高特立,挺俊绝俗。
靳、肖顿生熟识之感,哪还不知来者身份,慌忙一揖,道:“见过宇文真人。”
那分身化影之中有温雅声音传出,道:“你二人把此行经过说与我听。”
靳长老未敢隐瞒,将此行前后之事详细说了,又将那一枚玉叶呈了上去。
宇文洪阳听罢,就对那在旁恭候的修士道:“功册之上可记这二人一笔,你带了他等下去吧。”
那修士应声称是,躬身一拜,就带着两人退下。
宇文洪阳持那玉叶在手,看了一会儿,轻轻一弹指,其便化碎屑落下。
法坛之上,又浮出一道虚虚人影,道:“师弟为何毁它?
宇文洪阳道:“此物危害甚大,断不可留。”
那人影并不知那是何物,但见其已是毁了,自也不愿纠缠于此,只道:“观司马权所做所为,显是神智未乱,有回归山门之意,不知师弟如何考量?”
宇文洪阳断然言道:“若与天魔媾和,世人必疑此事为我冥泉宗之谋,为山门清名计,此魔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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