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主观意识的。
如果眼前的世界真的是和莫丁有关的话,那么,出现一个以女性为主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在没有得到决定性的证据前,一切都是猜测。
秦然站在2-1-6的门口,看着警探们在他这个身份的房间中进进出出的搜索着,格蕾迪的目光则是看着秦然。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格蕾迪问道。
“除了一些书籍外,那里并没有什么。”
“而那些书籍也不是什么珍本、孤本,市面上都能够买的到。”
秦然回答着。
“是吗?”
“请跟我来,我需要你帮助我确定你的房间中少了什么东西。”
格蕾迪继续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秦然,然后,示意道。
秦然点了点头,和格蕾迪走了进去。
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一楼。
“没有。”
虽然东西凌乱被翻开,但是按照秦然走之前的记忆,这里并没有少任何一件东西,二楼也是如此。
几个房间一片狼藉,办公室中,那个书柜更是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弗翁心理学大奖最年轻的获得者?”
格蕾迪捡起了地上的照片,略带诧异的看着秦然。
很显然,这位‘弗翁’在心理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以至于半个外行人都熟知对方。
接着,格蕾迪想到了什么。
“怪不得你会不在乎能够用钱弥补的损失了。”
“有它在,你就已经拿到了金库大门的钥匙。”
女探长这样的说道。
“我没有偷,也没有抢,只是自食其力,这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不是吗?”
秦然反问着,快步走向了三楼。
相较于一楼二楼,三楼秦然这个身份居住的生活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灾区,电脑被扔在地上,机箱都被拆开来,书籍上的书没有一本待在原来的位置上,就连他这个身份的那张床的床垫,也被用利器割了开来。
秦然环视房间后,走向了夹着那张照片的书。
书合十的跌落地面。
而里面的照片则是不翼而飞。
“丢了什么东西吗?”
一直注视着秦然的格蕾迪看到秦然的动作后,马上走过来问道。
毫无疑问,这个闯入者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
格蕾迪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格蕾迪却是可以肯定的。
眼前的闯入者和那个分尸案有关联!
因为,这个现场和之前分尸案的现场实在是太相像了。
除去没有一具不完整的尸体外,几乎是一模一样。
凌乱到狼藉,却没有留下应有的痕迹。
指纹、脚印,什么都没有。
就连监控探头,都仿佛是成为了摆设。
格蕾迪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法,但她知道,既然对方又一次的出现了,且闯入了上一个被害人前夫的家中,那么……盯紧这个被害人的前夫,就一定会有所收获,甚至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其中的关键点,则是对方寻找的东西!
“照片。”
秦然如实的回答着,但却隐去了具体的描述。
“什么照片。”
格蕾迪追问道。
“我的照片。”
秦然继续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那位闯入者进入到你的家中,将这里翻找的如同是拆迁的模样,就是为了找你的一张照片?”
“难道你会有一个疯狂迷恋你的跟踪者?”
格蕾迪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瞪着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秦然。
“谁知道呢?”
秦然笑着说道。
呼、呼!
格蕾迪呼吸粗重、急促起来。
如果不是无故殴打他人是犯法的事情,她一定会一个过肩摔,将眼前这个脸上挂着笑容的家伙扔在地上,脸冲下的那种。
“你有我的电话,有情况或者想起了什么的话,通知我。”
说着,格蕾迪气呼呼的向着楼下走去。
秦然并没有送。
他注视着对方一边离去,一边暗自安排人手盯着他这里,然后,秦然开始将散落在地的书一本本的捡起来放回书架。
电脑被拆开的机箱,秦然也重新组装起来,放到了电脑桌上。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秦然似乎有点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在秦然背对着的窗帘处,一只手掌伸了出来。
黑色的皮手套,在灯光下,看着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当这只手掌彻底脱离了窗帘时,这样对于普通人的不舒服,则彻底的变为了惊骇。
因为……
那就是一只带着手臂的手掌。
没有理应相连的躯干、双脚,更没有头颅。
这只手臂顺着窗帘而下,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好似是爬行的壁虎般,一点点的靠近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秦然。
它攀上了椅子腿、靠背。
在过程中,小心的没有触碰到秦然的身躯。
当抓住椅子靠背时,手掌的五指用力一弯,整条手臂就飞了起来,向着秦然的后脖颈抓去。
然后……
抓空了。
就在这只手掌即将抓住秦然后脖颈的时候,秦然突然一偏头,手掌、带着手臂,擦着秦然的脖颈而过。
没有等这只手掌撞在电脑屏幕上,秦然一把就抓住了对方。
犹如是一条被捞上岸的活鱼,这只手掌在秦然的手中剧烈的挣扎起来,而且,下一刻,手掌以完全违反关节定义的方式向着秦然的双眼抓来。
不过,当秦然的手掌中火光微微一闪后,这只手掌就急速的抽搐起来,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垂了去,并且,急速的腐烂起来,就如同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恶臭伴随着汁液的流淌,在秦然的注视下,整条手臂连带着那只手套在内,全都消失不见。
一抹‘力量’逸散在空气中。
与那位失眠症患者身上的力量相似,但却要更多一些。
不需要吩咐,‘暴食’就开始吞食这一抹力量。
而站在一旁的秦然则眯起了双眼。
虽然手臂化为了一滩脓水,但是刚刚电光火石的触碰,足以让秦然肯定那是一只女性的手臂。
皮肤光滑,没有更多的肌肉。
他这个身份的前妻刚被分尸,存尸柜中仅有头颅、躯干,却没有双臂、双腿,而到了晚上,一只女人的手臂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中对他发动了袭击。
秦然不认为这会是巧合。
或者说,秦然从不认为会有巧合。
在‘暴食’将这抹力量消化、分配给五大源力后,秦然转身就走下了三楼,然后,从二楼半封闭的阳台一跃而出,融入了夜色中。
而自始至终盯着秦然卧室的两位警探,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盯着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
麦克萝丝哼着一首当下流行的歌曲小调。
一天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
做为这间法医工作室的合伙兼执行人,她不得不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投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