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17)(1 / 2)

登州市最好的地段,就是瞿家老宅所在的升荣街,毗邻市府,紧挨着巡捕房,治安良好,豪门大户众多,离登州大学也只隔了一条马路,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除了最近这段时日,晚上的时候灯光太亮,还很嘈杂,对老年人不大友好以外,就没别的毛病。

既然地段好,房价自然也是非常高。

沈鸿看着自己的房子,这房子真好,又宽敞,又明亮,还有个大大的花园,虽然不能和他在瞿家的住所相比,但也差不太多。

“快走,快走”

他踉踉跄跄地被推出门,身体一软,跌在墙上,撞得额头生疼。

一颗心被撕扯着,疼得厉害。

“我的房子”

为什么会这样

讨债公司来向他讨债,出版社要他赔偿损失,所有人都在逼迫他,他的房子被第一个收走,添置的家具全被卖掉,一件不留,就连他的衣服,他的皮鞋,他的手表,全数让讨债的给夺走。

就这样,他连本带利还欠了一千八百块钱。

这段时间,他的开销实在太大,吃要吃最好的,用要用最好的,和人交际,和女孩子约会,无不是大手笔。

那时他不在意,一点小钱,他转头就能十倍百倍地再给赚回来。

只靠那一本书,就足够让他吃喝不愁,在登州市过上富贵无比的生活。

可现在,债务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的头上,让他绝望。

“小子,我们老板是好人,心慈手软,所以只让你赶紧还钱,没想把你怎么样,要我说,就你这样的混账东西,哪里有本事还上,还不如把你弄到黑煤窑里干活,好歹还能有点希望,听着,就按你说的,一个月后你再还不上,就别怪咱哥们心狠手辣。”

“还有,你要是想跑,那就试试,老子到巴不得呢。”

目送这一群混混大跨步地离开,沈鸿暗自咬牙,他不甘心

老天爷给了他第二次人生,他有别人都没有的际遇,难道,就是要让他再吃一次苦,再受一次罪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

能写一本书,他就能写第二本,他就不信了,难道所有的都能提前那么久就开始写作

沈鸿这般想着,一时到收敛起绝望的情绪,避开人群,躲躲闪闪地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又拿随身携带的一点钱买了笔墨纸砚,挥毫泼墨。

他连夜写了一篇短篇小说铜雀,这篇小说当年连载的时候,他就挺喜欢,虽然不可能记住全部,可主要情节到还知道。

论文笔,沈鸿对自己还是颇有些信心。他读书那么多年,写篇文章又有何难要不是为了更保险些,他全靠自己也能成名成家

匆匆写完稿子,沈鸿想了想,自己没露面,换了个笔名,叫逆命,直接拿信封装了,邮寄去一家小出版社。

他如今可不敢再和登州出版社合作,那些编辑们根本就不讲情义。

事情没发生之前,那些人个个客客气气,可一出事,都对他口诛笔伐,完全不顾曾经的交情。

只是这篇小说一寄出去,就石沉大海。

沈鸿等得心焦的不行。

事实上,瞿正一早让人盯着这货,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瞿家人眼里,他前脚寄稿子,后脚瞿家的电话就打到了那出版社社长的办公室。

一连等了将近半月,在这期间,沈鸿也没干等着,连续写了好几个短篇,奈何都没有回音。

他身上的钱全部花完了。

沈鸿甚至不得不拉下脸面去求以前喜欢他的那些书迷们,希望能借一点钱。

最后也只有薛丽还肯半信半疑地相信他,认同他这一切都是瞿家在报复他的说法,把自己的首饰给了他好几样。

薛家的人一发现,就连忙又把孩子关了起来。

薛丽今年这都是第三次被禁足,比她前头十八年受到的惩罚还要多。

混到这份上,沈鸿是真没了法子,他甚至打抄了一篇以前看过的,他本不屑于写的艳情小说。

对这类小说,他到是记得好几篇。

本来以为多少能赚一些快钱,没想到连这样的小说,他都卖不出去。

沈鸿并不傻,到了这份上他心里已然明白,肯定是有人不想让他好过。

“该死”

沈鸿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橱窗上反映的自己的影子。

头发乱蓬蓬,一脸没有刮干净的胡渣,衣服皱皱巴巴,袖子上沾了墨渍,整个人就像生活落魄的穷书生,穷书生多少还能有些精气神,他却连精气神都快耗干净了。

“不能这么下去。”

沈鸿发现,他心底深处竟然开始恨瞿小金。

明明自己打算一辈子怜爱那个姑娘,明明那应该是自己的贤内助,为什么她竟然能狠心到这等地步。

沈鸿说服自己,不关瞿小金的事,这一切都是瞿家做的,是瞿家想害他。

但他都到了这个份上,瞿小金难道不知道她就这般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懦弱,平庸,就和木头一样,小金还是老样子,看来这辈子不会改了。”

沈鸿闭了闭眼,暗暗道。

他如果现在还和小金在一起,他是想救自己的妻子的,想让自己的妻子去看外面的世界,看更美好一点的东西,学习做一个快活而自由的人。

偏偏瞿小金没有这福气。

“让我想想。”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欠着债,如果还不上钱,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赚钱,赚钱”

沈鸿忽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一件事。

“股票”

他前世当然没有买过股票,对于这种金融方面的东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知道一件事,就在半个月后,登州长新纺织厂,因为设备老化,生产的布匹质量不佳,又被国外的洋布挤占市场,而且老东家去世,新东家刚上任,发生继承人纠纷,开了二十年的纺织厂濒临破产,股票大跌。

“我可以做空长新的股票,这事不难。”

他虽然不懂证券市场的那些事,可他上辈子有个做股票经纪的室友,总是听他唠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也了解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