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周维对薛仁娴也是怨恨,就是看在她背后薛兵之的势力,谁让薛兵之是周维的亲弟弟,薛仁娴又是薛兵之唯一的嫡女呢看来她是低估周维对顾廷菲的喜欢了,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嫁人,周维还能在宫里吃好喝好,别提他内心有多强大了,忍耐力是可以的。忽然,太后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小木子低着头,没吭声,这一日两人在御书房的气氛太沉闷了,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周维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道“走,去皇后的寝宫。”可算去皇后寝宫了,小木子在心底欢呼,不用再憋着了。
见到顾廷菲,说不定周维心情会好,对着他也不用板着脸,怪吓人,害的他一个下午没说话了。“是,奴才遵命。”回过神来的小木子赶忙抬脚跟上周维的步伐,两人很快便到了李天舞的寝宫。
李天舞笑盈盈的出来迎接周维,她心知肚明,周维来是为了看顾廷菲,而不是看她。周维亲昵的搀扶着李天舞起身,“皇后,无须客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有外人。”
“多谢圣上,礼数不可废,还请圣上见谅。”李天舞很坚持,周维也不勉强。“圣上,您可用膳了,要不然坐下一起用膳”李天舞主动邀请周维。蓦得,周维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李天舞低着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意,没让周维看到。
周维轻咳了两声,道“好。”谁让他的肚子不争气,这个时候叫起来。用完晚膳,李天舞轻声道“圣上,程少夫人在臣妾寝宫,晚上臣妾怕是不能伺候您了。”有顾廷菲在皇后寝宫,他们俩总不好在一起亲热。
周维蓦得瞪圆了眼睛,李天舞在想什么,也亏她想的起来,他根本就没心思,一颗心都在顾廷菲身上。“朕听说了,文欣将程少夫人推下池塘,程少夫人在你寝宫休养,那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子墨是朕最器重的臣子,程少夫人就拜托你了。”周维衣袖下的双手紧捏着,好不容易脱口说出程子墨的名字。换做之前,他才不会提起程子墨,可他不愿意让李天舞知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天舞躬身应道“是,请圣上放心,臣妾会照顾好程少夫人,等过几日,她身子好了,臣妾亲自送她回府。对了,圣上,时辰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着。”这是赶周维离开的节奏吗周维面色淡淡,看不出来息怒,突然殿外来了一位神色慌张的嬷嬷,。
天舞眸光微闪,她认识,这是文欣寝宫的嬷嬷,莫不是文欣出什么事了。
嬷嬷扑通一声跪在李天舞跟前“皇后娘娘慈悲,请您去劝劝贵妃娘娘,她已经一日不用膳了,连水都不肯喝一口。皇后娘娘,在这么下去,贵妃娘娘她怕是活不长了,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了,去劝劝贵妃娘娘吧”
才绝食一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她去劝说文欣,她是当朝皇后,可曾几何时,文欣将她放在眼里了。李天舞私心里不愿意去劝说文欣,更何况还有周维在,不应该是他去劝说文欣吗周维端正的坐着喝茶,并没有将嬷嬷的话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嬷嬷见状,心下一沉,看来皇帝和皇后两人都不管文欣的死活,那她们可怎么办她们这些文贵妃寝宫的人,是不是要被打散了,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时,周维突然出声,神色淡淡“皇后,既然如此,你就去一趟。”劝劝文欣,身为贵妃,仗着文家的势力,在宫里如此胡来,她还有脸绝食,周维对她那是不屑一顾。
想当初,他若是没去文欣的寝宫,她便不会有身孕,如此顾廷菲也不用遭罪,被文欣记恨上。等大局稳定了,文欣是不能留在宫里了,否则顾廷菲怕是没安生的日子过。“是,臣妾遵命。”李天舞闻言弓着身孕应下,随嬷嬷一同离去。没了李天舞的存在,寝宫内似乎一下子安定下来,顾廷菲正在里殿内歇息呢。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周维出声让李天舞离开的主要原因,并不是真心想让她去劝说文欣。想着趁着机会,他能多看顾廷菲一次,安慰她一番。出了皇后寝宫,李天舞脑海中闪过顾廷菲的身影,她将周维和顾廷菲两人留在宫内,该不会出什么事。
下一秒,这个念头被她否定了,不可能,周维应该知道他的身份,背后有太后虎视眈眈,断然不能出半点差错,这怕是用不着她来提醒周维,周维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如此,那她便早去早回。
兰嬷嬷凑到太后跟前,在她耳边轻声道“太后,皇后去了文贵妃的寝宫。”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好,好,你办的不错,这一次若是事成了,哀家重重有赏。”“多谢太后,奴婢不敢邀功,都是太后指挥得当。”兰嬷嬷谦虚的弓着身子答道。要是没有太后在背后出谋划策,她们怎么可能完成的这么顺利,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们去做。
太后眸光微闪,周维,这一切都是你逼迫哀家。想当初,为了不让周明悦去兰国和亲,她忍痛答应了周明菲,和她做了一笔交易。原本以为周维会是一个懂事,听话的皇帝,却没想到,他安静的内心下,包藏一颗推翻她和霍家的祸心,岂能再留着周维了。
她这一次一定要周维身败名裂,变成孤家寡人,然后狼狈的从皇帝的宝座下退下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足够了,想着太后的眼中直冒精光。明路正站在程子墨身后,看他和周奇对弈,顾廷菲不在府上,程子墨想来不愿意留下,便找了个理由出来见周奇,两人一起对弈。
周奇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既然舍不得,为何不去宫里”程子墨差点儿没被这句话给呛到,他哪里舍不得了,周奇是哪知眼睛看出来的,随后反驳道“周大人,你说笑了。”
谁知周奇一本正经道“我有没有说笑,也只有你心里最清楚,罢了,你若是自欺欺人,就别管我没提醒你。这一次她在宫里,说不定是太后有心要留下她,你要是不担心她的话,就随便你。”这是周奇对程子墨的警告和提醒,别人不熟悉太后,他还能不熟悉,这么多年,太后一直收敛心性,面上是和善的黎国皇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