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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利达尔满意地跨过破碎的城堡大门,走进寒风镇城堡内。
三天拿下寒风岭?抛开两天花在路上的时间,他只用了半刻钟便突破了小镇的城墙——当然,那道仅有一人高的泥巴围栏算不算城墙还是个问题。站岗的卫兵也寥寥无几,被审判军砍倒两人后就一哄而散,几乎没有任何正式的抵抗。
这就是镇守边疆的城镇?
灰堡王国也不过如此。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当教会大军还在半山腰时,脚下的烽火台就冒起了浓烟,好像料准了他们是来攻打镇子的一样。
虽然让北境其他领地看到警报是迟早的事,但这种毫无敬畏感的做法仍让他有些气愤——提前把圣城的队伍视作敌人,说明他们早就有了亵渎之意。他已经派出一小队审判军前往烽火台,准备把这些人捉来质问一番,然后再送上绞刑架。
“请这边走,大人,”带路的骑士颤声道。当长剑架在这伙人脖子上时,骑士们并没有表现出为保护领主不畏牺牲的大义,而是立刻下跪投降,并宣称愿意为教会效忠。
这就是没有信仰之人的丑态,懦弱,无助,比起为神明而战的审判武士根本不值一提。
一路上斩杀数名亲卫后,审判军闯入了领主的书房,并将任何可能逃脱的窗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虽然索利觉得对方并没有跳窗逃生的勇气。他缓缓踏入房间,望着脸色苍白的寒风岭领主一点点瘫软在椅子上。
“下午好,凯冯玛顿大人。”
“你、你竟敢擅闯寒风岭……圣城难、难道想公然与灰堡为敌吗?”
他已经完了,索利心想,恐惧完全剥夺了他的心志。在赫尔梅斯防线上抵御邪兽数十年,大主教磨炼出了一项独特的能力,那就是品味恐惧。有些人能将恐惧化为求生的欲望,而有的人只会被恐惧吞没,前者是审判武士晋升为神罚军的必备素质,而后者则会被无休止的血腥征战所淘汰。
凯冯显然就是后者。
“没错,您不早就知道这点了么?”
“什么?不!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大人,”索利打断道,“高价收购粮食、禁止商人前往圣城,别告诉我您只是突发奇想才这么做的……灰堡国王想将寒风岭变为进攻圣城的前哨站,自然也不能怪我们提前展开反击。”
“你这是无端指责!”凯冯连连摇头,“我根本就没有做这些事情,国王也从未派使者来过寒风岭,更别提主动进攻赫尔梅斯了!”
“不承认也没关系,教皇冕下自然有办法知道从您的脑袋里搜出他想要的消息,不过真到那一步时对您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您还是趁现在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比较好。”
“我、我确实没有做过这些,你不能冤枉我!”他肥硕的身子又往后缩了缩,“我是寒风岭的领主,灰堡王国的伯爵!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邪月公约!”
“够了,这是您自找的。”
索利达尔厌烦的挥挥手,审判武士立刻将他拖出了书房。
大主教在领主的位子上坐下后,隐约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领主明明已经被恐惧摧垮,为什么还死咬着不松口?难道他就那么向着罗兰温布顿,宁可被押往圣城审问,也不愿意将国王的计划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