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陪着男子,实在太困了,很快,不知不觉间,江年便趴到床边,睡了过去。
也就在江年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的时候,原本病床上闭着眼睡着的男人,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向江年。
江年,东宁万丰集团周家的儿媳妇,周亦白的老婆,此次经济论坛的最优秀的翻译工作者之一,东宁大学到巴黎高等商学院的交换生,东宁市第一才女,十九岁,发表的论文《中国居民收入差距变动以及分配研究》获得国内最高的孙治方经济科学奖,二十岁发表的论文《数字经济转型与管理创新》在《财经》杂志上一经发表,便获得了广泛关注与讨论,接着三个月后,也就是在江年来了巴黎高等商学院一个多月后再次发表在《财经》杂志上的第二篇论文《房地产企业完成战略转型的策略》,又再一次又国内引起一波广泛的关注与讨论。
今天,终于见到江年本人了,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陆承洲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是个大才女,而且是个大美女,善良又细致周到的大美女。
周家的那小子,不知道上辈子集了多少的福,这辈子才娶到了江年!
小心翼翼地,陆承洲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尔后,走到窗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
&ot;老板。&ot;虽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但手机那头,助理李何东看到是自家老板打过来的电话,立刻便爬起来,接通了。
&ot;我现在xxxx医院,安排辆车过来接我。&ot;低低地,陆承洲吩咐。
&ot;老板,您怎么在医院,没事吧?&ot;手机那头,李何东马上就紧张了起来。
&ot;没事。&ot;淡淡的,陆承洲回答。
&ot;好,我现在马上过去接您。&ot;
挂断电话,陆承洲回头,看着趴在床边上,仍旧睡的深沉的江年,菲薄的唇角,勾了勾,深邃的眸子里,溢出一抹难得的愉悦跟欣赏来。
不过,他却并没有多逗留,直接轻轻过去,拿了自己放在床尾的外套,尔后,又深深看了江年一眼后,径直离开。
清晨,江年是被护士给叫醒的。
在床边趴了几个小时,一直压在手臂上。保持了几个小时,江年觉得自己被压的手臂快要废了,麻的要命。
不过,当她抬起头来看到已经是空了的病床时,她立刻便顾不得自己的手臂了,赶紧问护士,人哪去了。
护士告诉她,人凌晨三点不到就走了。
江年听了,再打量一圈不大的病房,病房里,男子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这样走了,也不管她,甚至是连叫醒她都没有,直接就走人啦?
江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她帮男子,并没有想过要从男子的身上得到任何的好处,但是,出于礼貌,男子至少应该在她醒着的时候,跟她说一声&ot;谢谢&ot;再走吧。
况且,她昨晚在男子身上发费的各种医药费和检查费不菲耶,至少是她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唉!算了。
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男子,希望以后,也不会再遇到。
谢过护士之后,江年赶紧离开医院,往酒店走。
虽然说医院离酒店近,但是,走路也得半个小时。
但江年摸了一下口袋,现金根本已经不够打车了,巴黎又不像国内一样,能手机支付,无奈,江年只得走回酒店。
幸好,时间还早,就算是她走回酒店,也不会耽误今天早上的工作。
就在她从医院出来,沿着人行道往酒店走的时候,她的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不远也不近的一路跟着她,直到,她花了二十八分钟,顺利走回酒店,那辆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的黑色迈巴赫,才停了下来。
&ot;老板,她不是江年吗?您亲自选的此次经济论坛的翻译官。&ot;待江年走进酒店大厅后,黑色的迈巴赫里,李何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有些好奇地问后座上的陆承洲道。
陆承洲从车窗外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浅浅愉悦的弧度,微微颔首道,&ot;对,就是她。&ot;
江年进了大厅,直接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当她来到电梯按下上行键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沈听南发过来的微信消息,并且配上了他一个自制的无赖表情。
江年看着,不由扬起唇角,笑了。
&ot;叮咚&ot;
正在这时,她面前的电梯缓缓打开,电梯里站着的身形修长如玉的男人原本是要往电梯外迈的,但是。当抬眸一眼看到站在电梯外的江年时,他脚步顿住,并没有往外迈,而是就那样,一双黑眸,沉沉地盯着电梯外的江年。
江年笑着,原本正打算回沈听南的信息,但她似乎忽然感觉到,有两道异常的目光,就沉沉地落在了自己的头顶,让她浑然不舒服。
蓦地抬起头来,当视线与电梯里投射过来的两道幽深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的时候,江年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不过,也只是一瞬之后,便又恢复了正常。
她没想到,周亦白也来了,而且,也住在这个酒店里。
但是,以今时今日万丰集团在国内甚至是国际上的影响力,周亦白来出席巴黎的经济论坛,似乎再正常不过。
&ot;不进来吗?&ot;看着江年站在电梯外,抬头静静地看着自己不动,而电梯门又开始缓缓关上,周亦白赶紧伸手过去,摁住电梯开门键,尔后,低低平静的嗓音,淡淡地问江年。
&ot;嗯。&ot;江年答应一声,这才抬腿,进了电梯。
&ot;几楼。&ot;淡淡的,周亦白看着她。又问她。
&ot;12楼。&ot;江年回答他。
马上,周亦白摁下12楼的按键,电梯门关上,开始迅速地往上升。
&ot;叮咚&ot;又是一声轻响,电梯到达12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ot;再见。&ot;江年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对他丢下这两个字,抬腿便出了电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
只不过,她才一出电梯,周亦白也出了电梯,跟在了她的身后。
江年注意到,停下脚步,看他,再平静不过地问道,&ot;有事吗?&ot;
周亦白黑眸沉沉,定定地锁住她,扬唇笑了笑,没有什么含义,也很是平静地道,&ot;好歹我还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就不能去你那儿坐坐么?&ot;
&ot;好,随你。&ot;江年爽快,丢下这几个字,又继续抬腿,往自己的房间走。
到了房门前,江年拿出房卡,开门,进去,周亦白跟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很普通的单间,不过,周亦白不是来参观她的房间的。
&ot;你是这次的翻译人员?&ot;看着江年回了房间,然后,就径直进了浴室,去挤了牙膏,刷牙,周亦白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问她。
&ot;嗯。&ot;江年挤好牙膏,把牙刷放进嘴里,一边刷牙,一边淡淡回应。
&ot;最近半年怎么样,还好吗?&ot;看着江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不会引起江年的反感,所以,想了又想,周亦白才又问出这句话来。
江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专注的刷牙,等刷了牙,漱干净了嘴里的泡沫,她才又点头,淡淡&ot;嗯&ot;了一声道,&ot;挺好的。&ot;
&ot;沈听南呢?&ot;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抽了,问出这句话之后,周亦白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第一次,他跟一个人说话,要这么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又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的对方生气,不开心。
果然,江年扭头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然后,又很平静地回答他道,&ot;回国了。&ot;
周亦白站在那儿,看着拿了毛巾又开始洗脸的江年,想了想,又继续问道,&ot;你从外面回来,去哪了?&ot;
&ot;医院。&ot;淡淡的,江年如实回答。
&ot;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ot;马上,周亦白便有些紧张地问道。
江年摇头,一边洗脸一边道,&ot;不是我,一个陌生人,昨晚在电梯里遇到了,送他去了医院。&ot;
--陌生人。
&ot;半夜?!&ot;周亦白拧眉,更加紧张了。
&ot;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ot;
&ot;为了一个陌生人,你就在医院里守了一晚上?!&ot;周亦白的声音,不由地有些加重。
江年微微蹙了一下眉,洗脸的动作停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停了一下之后,便又继续,尔后,又淡淡&ot;嗯&ot;了一声。
&ot;江年,巴黎的治安有多乱,你不是不知道,晚上十一点多带着个陌生人去医院,还一守就是一晚上,你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劲?&ot;倏尔,周亦白就火了,冲着江年吼。
江年听着,这回,洗脸的动作,彻底顿住,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周亦白,却仍旧是无比平静,问道,&ot;周亦白,这都是我的事,和你有关吗?&ot;
--这都是我的事,和你有关吗?
周亦白看着江年,脑子忽然就炸了,一双黑眸怒火中烧地沉沉盯着她,咬牙道,&ot;江年,我是你丈夫。&ot;
&ot;呵&ot;完全不以为意的,江年低低一声嗤笑,尔后收回视线,继续洗她的脸。
只不过,江年的不以为意,却是彻底地惹怒了某个男人。
就在江年完全不再理会周亦白,又继续洗脸的时候,周亦白箭步冲过去,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尔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江年震惊,倏尔瞪大了双眼,本能的便伸出双手,去抵上周亦白的胸膛,想要推开她。
只不过,她的手才用力,周亦白的双手便扣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压着她后退,将她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死死压住。
&ot;嗯&ot;
江年挣扎,用力将头撇向左边,错开周亦白纠缠的唇齿,但下一秒,他又纠缠上来,不断肆虐。
江年蹙眉,反抗,又将头歪上右边,但马上,周亦白又再次纠缠上来。
既然挣扎没有任何的效果,江年干脆放弃,就那样,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澄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的面庞。
此刻,看着周亦白闭着眼,吻的一副深情又专注的模样,江年却只觉得好笑。
近乎贪婪的,周亦白索求着,江年微凉的唇齿,软软的馨香,带着淡淡薄荷的清晰,他顾不得她的反应。只是一点点,想要更多更多。
此刻呀,他真的恨不得,将江年占为已有,让她从真正意义上,变成他的女人,他周亦白的妻子,老婆,周太太。
可是,耳边忽然响起的那一声低低的无比讥诮的笑,却将他崩溃的意志,倏尔拉了回来。
睁开眼,对上江年那双澄亮却无比讽刺的眸子,周亦白英俊的眉宇骤然一拧,下一秒,松开了她。
&ot;你是不是和沈听南在一起啦?&ot;看着江年,鬼使神差的,周亦白问出这句话来。
江年看着他,扯着唇角笑了笑,&ot;是呀,不行吗?&ot;
周亦白看着她,渐渐的,双目就染上了猩红,喉头滑动一下,只觉得有股腥甜的味道,在不断地往上涌,脖子被人死死掐住,连呼吸都都困难。
&ot;沈听南就那么好吗?&ot;黑眸沉沉,暗流不断翻涌,盯着江年看了大概一分钟后,周亦白才又开口,无比艰难地问道。
江年和他对视着,迎着他那似无比悲痛沉重又夹杂着浓浓不舍与懊恼悔恨的目光,却是无比淡然地回答道,&ot;是呀,对我挺好的。&ot;
看着江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终于,在眼眶酸涩无比,眼里有水汽就要氤氲了眼眶前,周亦白撇开视线,大步离开。
看着周亦白离开,尔后,耳边又拉来一声门被拉开,然后又是&ot;砰&ot;的一声门被甩上的巨响,江年闭眼,微微一声叹息,就当就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又继续来到盥洗盆前,洗脸。
洗漱完,江年换了一套比较正式一点的衣服,然后,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吃早餐。
当江年到餐厅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周亦白坐在靠窗的餐桌边上,而和他同一桌子的,还有另外三位,两男一女,江年都认识,都是欧美的企业家,此刻,周亦白正和他们用一口纯正的英文交流着,因为隔的远,江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并不关心,不过,其他三位脸上都挂着相当自然的笑容,只有周亦白,脸上扯出的每一分笑,都那么艰难。
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东西,江年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安静地吃东西。
&ot;小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ot;
当江年才吃了几口,头顶,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传来,江年抬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大气沉稳的脸,黑眸如万年古井般,无比幽深。
--竟然是昨晚她送去医院后,自己不辞而别的男子。
看着他,江年淡淡点了点头。
陆承洲勾起菲薄的双唇,微微笑了笑,尔后,就端着装了一点点食物的盘子,在江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ot;我不知道,半夜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非得离开,但是,现在既然又遇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医药费都还给我。&ot;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无比淡雅又从容的男子,江年却是从口袋里,将昨晚在医院的收据,都拿了出来,推到了男子的面前。
她不过就是个穷学生,没必要装阔绰。
陆承洲看着将几张收据,无比平静地推到自己面前的江年,菲薄的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就连那深邃的眉眼里,也含了笑意,溢出愉悦来。
&ot;就只是医药费吗?&ot;说着,陆承洲看着江年,长腿交叠起,整个人往椅背里一靠,无比慵懒又闲适地道,&ot;江小姐,你就不希望得到一点你应有的报酬吗?&ot;
江年毫不迟疑地直接摇头,&ot;昨晚所有的费用加起来,一共是3678欧元。&ot;
&ot;江小姐,你看这个够吗?&ot;说着,陆承洲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来,然后,放到桌子上,推到江年的面前。
不远处,周亦白虽然在和别人说着话,可是,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江年的身上,看到陆承洲推到江年面前的宝蓝色盒子,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虽然,他并不认识,坐在江年对面的男人,是谁。
江年低垂下双眸看了一眼那个被推到自己面前的丝绒盒子,不由扬唇笑了,摇头道,&ot;先生,其实我只是个穷学生,珠宝首饰什么的,和我一点儿都不配。&ot;
&ot;穷学生?!&ot;陆承洲一双无比幽深又浩瀚的黑眸,沉沉地睨着和自己只不过一桌之隔的江年,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意味学长地重复她的话,尔后,扬了扬眉道,&ot;东宁市万丰集团周家的儿媳妇江年,会是一个穷学生?!&ot;
看着陆承洲这么轻易地揭开了自己的来历,江年倒是微微有些错愕。
毕竟,在巴黎,没人知道她和周家的关系。
但也只是微微一瞬的错愕之后,江年也就平静下来了。
眼前的人,一口流利的中文,又住在这个酒店里,看来应该至少是个华人企业家。
华人企业家了解万丰集团的周家,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ot;先生,你看那!&ot;说着,江年微抬一下下巴,指了指周亦白的方向,继而笑道,&ot;那是万丰集团的太zi爷。&ot;
陆承洲顺着江年的视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坐在靠窗边位置上,和几个欧洲企业家似乎正聊的开心的周亦白时,他不由的便勾起唇角,笑了。
他倒是没在意,原来周柏生和陆静姝的儿子也来了。
&ot;先生,我是我,周家是周家。&ot;就在陆承洲朝周亦白看了过去的时候。江年压低嗓音,跟他陈述事实。
&ot;怎么,周亦白不喜欢你这个老婆?!&ot;一眼之后,陆承洲收回视线,看向江年,微拧起好看的剑眉,有些困惑地问道。
江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又道,&ot;先生没带现金吗?&ot;
陆承洲摇头,&ot;不好意思,没带。&ot;
江年微蹙一下眉心,又问道,&ot;那可以手机转帐吗?&ot;
陆承洲笑了。
为了自己的3678欧元,江年也是蛮执着的。
当然,那么善良的姑娘,昨晚却被那么恶意地对待,再次看到他,江年没有发火,没有生气,甚至是对他一直以礼相待,就已经是太太超出他的意料了。
但是江年让他意外的,又何止是这一件事情。
&ot;我手机里没钱,不过,我可以让我的助理转给你。&ot;说着,陆承洲看向就坐在一旁餐桌前的李何东,叫了一声,&ot;何东。&ot;
&ot;老板。&ot;听到叫声,李何东赶紧停下用餐,站了起来走到陆承洲的面前,恭敬地叫他。
江年看向李何东。
李何东看起来三十多岁,西装革履,仪表相貌堂堂,第一眼给人的印象,便绝对是精英里的精英。
李何东如此恭敬地叫自己对面的男子一声&ot;老板&ot;,由此可见,男子的身份,绝非一般。
&ot;你手机里有钱吗?麻烦帮我转给江小姐3678欧元。&ot;看一眼李何东,陆承洲淡淡吩咐。
&ot;有的。&ot;说着,李何东掏出了手机来,尔后,看向江年,笑的礼貌又不失温和地道,&ot;江小姐,方便加一下好友吗?这样我可以转帐给你。&ot;
&ot;可以。&ot;江年看着李何东,点头答应,也拿出手机,给李何东加好友。
马上,操作成功,江年和李何东互加了好友,李何东按照陆承洲的吩咐,给江年转钱。
江年听到手机一声轻响,看到李何东转过来的钱,就在陆承洲那双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下,她点击了收款,尔后,微微笑着对李何东说,&ot;谢谢。&ot;
&ot;江小姐客气,应该的!&ot;
&ot;继承吃早餐吧!&ot;淡淡的,陆承洲吩咐一声李何东。
&ot;是,老板。&ot;李何东点头,又转身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ot;江小姐,你不是昨天晚上就想问,我姓什么嘛,怎么现在不问了?&ot;待李何东离开后,意味深长的,陆承洲笑着问江年道。
江年收起手机,看向陆承洲,摇了摇头道,&ot;昨天晚上想知道,那是因为有必要,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所以,我就不问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