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伯官职最高,反应也最快,他缓缓问道:“你判断这三件事之前有没有联系?还有水月宫和梅家有关系的证据是什么?”
丁木理顺了一下语言,认真道:“先说水月宫和梅家的关系。我去过水月宫。我发现梅老身上的一件衣服的绣花和水月宫的一个关键角色‘梅’身上的绣花一模一样。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第二,我说的三件事之间必有联系。无论是钱、还是发明、还是爷爷遇刺,梅家有关的人是最了解内情和底细的。”
“嘶。”
三位大人都是人中之龙,而且都是善于揣度心思,分析人,琢磨人的官场高手。听丁木这么一说,三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一盘棋。这其中的纠葛都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三个人的出来的结论和云流分析的差不多:这些事情跟梅家肯定有关系,水月宫的保护伞也可能就是梅家的人。只不过不一定和梅老有直接关系。而想打破这种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梅老身上突破。
“如果想在梅老身上突破,爷爷一定要醒过来。”丁木凝重道,“我在江湖上认的师兄云流,他是个中医界奇人,国手级别的大神医。大华中央保健局的另一位国手汪慕容,医术都远不如他。他说,爷爷的情况如果他出手治疗,可以让爷爷清醒过来,不过只有半年的寿命了。我建议让他出手试试。比西医治疗要好很多。”
这句话一说,情况就尴尬了。三位大人都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毕竟丁木的爷爷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就算是身为省长的大伯,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难过,眼眶之中出现了水迹了。
在车中沉默良久,还是大伯丁国起发了话:“第一,爸妈这次确实是被刺杀的。这方面应该是没错的,正像丁木所说,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在梅家。第二,我同意采取中医治疗。让爸爸清醒过来。至于后续的事,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了。你们有什么其他意见吗?”
丁木的父亲和二大伯都没有说话,只是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同意。”
见四个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大伯拍了拍丁木的肩膀道:“当年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大了,能够做这么多的事情,在咱们家独当一面了。我真的高兴,爷爷也会欣慰的。”
丁木尴尬地苦笑道:“还是能力不够,实力不够,想问题也不够周全。爷爷的事,很可能受到了我的牵连。我很内疚。”
丁国起摇摇头道:“不用内疚。你爷爷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见到自己唯一的孙子做事畏首畏尾,有能力却不敢用。你放心吧,尽管搞你的研究。如果京城有危险,你就到江南大伯家里。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丧心病狂。”
丁国腾也豪气道:“丁木,你是我们唯一的侄子。你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是我们的骄傲。出了这件事,国家会派最精锐的力量保护好你和咱们家的所有人。再说,如果你真的能做为国为民之事,利国利民之事,我们家的男人不怕牺牲。正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这是你爷爷教给我们的,他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在大伯和二伯面前,丁木的父亲不便于直接去夸奖自己的儿子,不过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最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这次,他们并不知道究竟谁是真正的敌人,也并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爷爷奶奶会受到刺杀。不过,他们知道一点,有人跟他们作对,有人把他们至亲的老爷子给弄的几乎油尽灯枯以至于昏迷不醒,有人把他们至爱的老太太给弄成了重伤,中毒,也是昏迷不醒。
而现在丁家仅剩的四位嫡系男子,就这样打开车门,从车里面走了出来。四个人肩并着肩,昂首挺胸,像赶赴沙场的战士。他们四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大华男人。不管对手是谁,对手有多强大,我们会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击溃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切。我们会用全部的智慧,把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四个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就为正义而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