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莹摇摇头说:“其实也不算很忙,我们一天只需要讲两场。一周只需要讲四天,一共也就是讲八场而已。只要完成工作量就可以了。其他的时间也很多,很闲的。不过干这行确实需要有很强的知识储备,所以一般在单位的时间我们都会花时间看书,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尤其是有的时候有大领导来参观,或者有临时的展览,就会忙些,因为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
丁木点点头说:“听起来不错啊,一周只要上四天班。我都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周六日。”
戴莹笑呵呵说道:“事业单位,工资不高,也就是福利还不错,中午饭只收一块钱。基本上就是象征性收个钱罢了。有机会我带你吃一次我们这里的员工餐厅,其实还是挺好吃的,餐品种类很多,带人来吃,也只需要花上15块钱就够了。”
丁木笑了笑,不置可否。因为他的个性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种15块钱的中午饭他才不吃呢。
不过,接下来戴莹的这句话着实吸引了他的注意,觉得这15块钱的工作餐还是可以吃一吃的。
“好多老专家,老研究员还有我们的馆长什么都在这吃。所以菜还是很不错的。”
老专家这个词一下子吸引了丁木的注意力,因为他现在手里有一批很珍贵的文物,就想找老专家探讨学习一番呢!
丁木就随口问道:“戴莹,我问你个事,你们的馆长是谁呀?是不是最大牌的专家,他主要是研究什么的呢?”
戴莹听丁木问起馆长,不自觉的就皱了皱眉,眼神之中有一丝意味难明之色,似乎对馆长那个人不太感冒。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丁木的问题:“我们馆长叫申公望。他呀,是个书法家。在绘画方面也有一些建树吧。”
丁木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个馆长书法家,就勉强说道:“哎呀,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呢,这个申公望馆长,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这时候,戴莹的眼神之中果然就流露出了一丝不屑,这一丝不屑显然不是针对丁木的,而是对这个申公望,她说:“不久的将来啊,我们的馆长会有名气的,他现在经常在港岛啊台岛啊,开自己的书画展。连办了三十八场,卖了不少书画。卖一万五一平尺。嗯,好像很是赚了不少钱呢。”
丁木一听戴莹这话,就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肯定是看不起这个给自己办画展的馆长了。所以,他就认真问道:“戴莹,我再问你个事儿啊?这个事儿咱们哪说哪了,绝不外传,我也只是好奇。你觉得你们这个申馆长啊?他的这个书法造诣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啊?竟然能够连着办三十八场画展。”
“哼。他的书法吗?还算可以,至少也是师承名家,嗯,差不多一百块钱到一百五十块钱一平尺,也就是这个水平吧,超过就买贵了。至于他的画儿……戴莹直接举了一个非常粗俗的例子,“你脱了裤子,蘸好墨,往宣纸上一坐,基本上就是这个水平吧。”
“噗。”丁木一口热咖啡好悬没喷出来,这戴莹对他的贬损几乎已经达到了极致,这申馆长有这么菜吗?看来这里面有别的事,不像单纯是水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