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的管事大人额头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也是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刚才的激发阵法同样消耗了他大量的内力,就算他这样的高手,一时间也是有些吃不消。
‘呼~~’管事大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拇指大小透明的小玉瓶,打开瓶盖,心念一动,小鼎从那凹陷处缓缓升起,升到了他额头的高度才停下。
鼎盖开启,一阵青烟升起,令人惊讶的是,那些血腥气味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完全不存在了。
掌控着天地之势,小鼎开始倾斜,而管事大人将小玉瓶的瓶口放在了鼎口下方。
一道暗红色的液体从小鼎中流出,汇入了小玉瓶之中。
这些液体很少,一个呼吸就全部倒入了小玉瓶中。
管事大人立即盖上了小玉瓶的盖子,然后举到了自己眼前看了看。
才发现原本透明的小玉瓶中多了一半的暗红色液体。
这些就是血色气息化成的圆球在煅烧之后留下的血液精华了。
“这一次的质量果然比不上前面几次,才收集到了半瓶,有些少了。”管事大人叹息了一声道。
“嗯?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一点声响都没了?”忽然,这个管事大人心中有些疑惑。
现在他算是将最后一步完成了,按理说,他的那些手下都会过来恭贺才是,可是这个时候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收回小鼎,身子轻轻一跃,便回到了上方。
“什么人?!”当他刚刚抵达上方的时候,在他前方一丈开外的地方正站着一个老头。
再看看周围,才发现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都没有了气息,都死绝了。
在自己面前,杀了这么多人,没有发生任何的声响?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管事大人心中一颤,他知道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绝不可能是武境境界的高手,毕竟刚才这里还有自己的武境境界手下,可都是死了。
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
“悟道境高手?你到底是谁?”管事大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来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管事手中握着的那个小玉瓶。
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小玉瓶上,管事大人急忙将小玉瓶收了起来,刚才觉得外面有些异常,都忘记将小玉瓶收起来了。
“杀这么多人,只为收集这么点精血?”来人收回自己的目光后淡淡地说道,“当真是浪费。”
“就算你是悟道境的高手,一旦插手此时,我师父是饶不了你的。”管事低声说道。
他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搬出自己的师父了,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应付眼前这个老头。
不过,当他的话刚说完之后,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他迅速想要避闪已经是来不及了。
一声惨叫响起了,管事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跌倒在了数丈开外。
“我的精血!”管事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挣扎着挺起了上半身,一抹自己的胸口,才发现自己的小玉瓶已经没有了。
再抬眼一眼,发现这小玉瓶已经到了那个老头手中。
“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是谁!”管事身子躺会了地面上,他的伤势很重,刚才对方的一掌击在了他的胸口,令他都是难以挣扎着爬起来。
现在他躺在地上,胸口还在起伏,显然没有身死。
来人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道:“说,晁混收集这些精血到底是修炼什么功法?而且,这三十年,晁混都去哪里了?”
“你果然是奔着我师父而来,不过你失算了,我师父岂是你能够想象的?”管事咳嗽了一下,说道。
“小小晁混罢了,当年老夫突破悟道境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绝世境界吧?”来人嗤笑一声道。
“什么?”管事努力睁大了双眼,盯着来人,他想要看看这人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老夫天魔堂秦禄。”秦禄说道。
“啊?!”管事惊呼了一声。
他不认识秦禄,可是知道天魔堂现在有三大悟道境摄政长老。
而这秦禄便是其中的一个人,而且他也知道秦禄是三人中进入悟道境最久的,论实力应该是三人中最强的。
也难怪秦禄敢说那样的话,秦禄的年纪比起自己的师父要大上不少,当秦禄突破悟道境的时候,自己的师父当时还真有可能是绝世境界。
管事知道自己的师父最近这几十年功力大进,觉得一般的悟道境都不大是自己师父的对手。
可是眼前这个不是一般的悟道境,是天魔堂的高手。
而且,还是成名已久的高手。
对于天魔堂,混魔门的人天生对其有一种恐惧感,那是天魔堂万年的威势,不管是谁,面对这样的势力,都是会感到心颤。
所以说,这个时候,管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过来会不会是秦禄的对手。
而且,自己混魔门现在就算是转投葬神堂,那也不敢和天魔堂的悟道境高手动手,一旦真的得罪了秦禄,那天魔堂真的追究起来,就算有葬神堂,自己混魔门恐怕也是够喝一壶了。
“说出来,老夫赏你一个痛快,否则将你带回天魔堂,到时候就算你想说,也没有那么好过了。”秦禄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管事当然知道秦禄的话不是威胁,若是自己不说,肯定会将自己抓回天魔堂。
很明显,自己师父这些年暗中行事,就算是万分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是死定了。
秦禄刚才的话已经是很明确了,就算是自己说出所知道的,那么下场还是一个死,只不过死的痛快一些罢了。
他也清楚,这样说,秦禄反倒是没有欺骗自己。
若是欺骗自己,恐怕会说放过自己之类的话。
可是秦禄是天魔堂的人,自己混魔门的人已经是很凶残了,相比天魔堂来说,那还是小巫见大巫了,秦禄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自己。
“啊?”管事又是一声惨叫。
只见秦禄的一脚踩在了管事的胸口。
“在老夫面前还想自尽?”秦禄双眼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意道。
“秦长老,以你的身份何须为难一个小辈?有什么话问在下就是了。”就在这个时候,石室中忽然想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