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现在的首要就是调息以恢复几乎枯竭的内力,而这个峡谷就是宁月理想的疗伤位置。宁月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虽然水月宫主也展现了她独步天下的轻功但宁月依旧不认为水月宫主能比自己更快。
但心底的庆幸刚刚升起的时候,宁月却被眼前的现实打击的支离破碎。刚刚踏入山谷,一道白色的身影就静静的站在山谷之中似乎早已在此等着自己的到来。
清风吹过山谷,给寂静黝黑的山谷带来了一丝生命的气息。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仿佛神女一般令人夺目。但是,这个白衣女神在宁月的眼中却是夺命的厉鬼。
宁月不愿相信,但却又不得不相信,苦笑的看着眼前的水月宫主,微微的裂开嘴巴,“好巧……”
“你倒是挺能跑的嘛……”水月宫主似乎并没有生气,语气依旧如以前那样的温柔平淡,“不过这么慌不择路的跑有什么意义呢?最终还是要死在我的剑下。”
说着,水月宫主缓缓的抬起手,手中拿的却是宁月的太始剑。戏谑的眼神看向宁月,无尽嘲讽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连剑都扔了,你真是不配用剑。既然如此,今天我就用这把太始剑了结了你吧……”
“嗤——”一道剑光突然间出现,被水月宫主握在手中的太始剑突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势。一道剑气迸现如此的犀利,仿佛太阳一般发出金色的光芒。
突然的剑气来的太快,快的连水月宫主的意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剑气已经绝烈的来到了胸间。电石花火之间,水月宫主只堪堪来得及升起一道护身罡气,剑气已经狠狠的击中水月宫主的胸膛。
护体罡气破碎,剑气几乎毫无阻挡的击中了水月宫主的胸膛。强大的剑气爆发,仿佛太阳在这一刻坠落一般。狂暴的气浪席卷天地,飓风卷起无尽的烟尘,将宁月吹得生生的倒飞而去。
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体内的气血再一次沸腾翻涌,但宁月的脸上却是挂满了笑容。太始剑和自己的琴心剑胎相容,宁月和太始剑之间的联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剑客和剑的关系。
太始剑,就是宁月身体的一部分,一个可以随心所以操控,一个如手臂一样的存在。宁月在逃命的时侯也不忘月宫主一把。
因为宁月知道,上古八大神器之一的太始剑,对于一个剑道高手是何等的诱惑力。所以,宁月故意将太始剑遗弃在那里,故意等着水月宫主将剑拾起。
这个世界,只有宁月知道太始剑是如何的存在,所以他敢保证,水月宫主一定会捡起太始剑并且将太始剑当成普通的神兵一般不会有丝毫的防备。
而事实证明,敌人留下的东西不能捡,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能信。水月宫主拿起了太始剑,所以她被宁月阴了,而且阴的彻底,阴的再无翻身机会。
眼前的烟尘已经遮蔽了天空,宁月也已经感受不到水月宫主的气息,轻轻的一叹,缓缓的一挥手太始剑仿佛飞燕归巢一般再次回到宁月的手中。
他并不后悔用这样的办法阴死水月宫主,但宁月却有些可惜一个如此惊天动地的武道宗师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也许水月宫主会死不瞑目吧?但是……成王败寇不是么?
刚刚转过身,宁月的脚步却猛然间顿住。一滴冷汗从宁月的额头突然溢出,缓缓的沿着下巴滴落。因为宁月听到了一声脚步声,而脚步声就来自于身后的烟尘之内。
在如此近距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太始剑的剑气击中,别说水月宫主,就是诸葛巨侠也得跪。但是,明明击中了,水月宫主绝对不可能躲过的必杀之后,那清晰的脚步声又是什么?
宁月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僵直的转过身。眼前的烟尘渐渐的消退,而烟尘之中的水月宫主却在缓缓的走来。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恬静的神情。阴寒的眼眸,仿佛那千年化不开的冰。
“好!好一个鬼狐!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哪怕把你逼上了绝路,只要没将你杀死,你依旧有办法翻盘。好一柄忠心耿耿自动择主的太始剑,要不是我身上带了丰谷盘,也许就真的被你设计杀了吧……”
水月宫主缓缓的在宁月的面前停下,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面如盘子大小的玉盘,玉盘就像一面标准的阴阳鱼,一半漆黑,一半雪白,散发着朦胧的光芒,闪动着细密的符文。
在水月宫主的胸口,宁月看到了一道剑伤。可以确定,宁月那一道剑气已经精准的击中了水月宫主,但是仅仅在衣服有了一丝破洞露出了一缕春光之后外,水月宫主身上就再也没有看到一丝的伤害,想来当时,那件丰谷盘就藏在水月宫主怀中。
一缕清晨的朝霞,突然间破开东际的黑暗给大地带来了第一缕的光明。奔逃追杀了一夜,黑夜终于过去黎明终于到来。水月宫主手中的丰谷盘,刹那间仿佛吸收了阳光一般散发出金色的迷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