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席念懵逼了。
她也是独生子女,从未享受过拥有哥哥姐姐的感觉,并不知道传说中的妹控弟控哥哥要怎么形容才正确。
对此,作为家中最小的沉斯解释道:"哥哥就是一盆车厘子自己吃一颗,其余的全部喂给弟弟妹妹。"
亚斯一听,"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把亚斯从只能捧在手心的小小那么一团养大,亲眼看着他辛苦地化成人形,席念和亚斯之间的感情和刚来不到半个月的苗苗之间不能比。
苗苗哭,她慌张过后会哄,亚斯哭,她心疼之外竟不知所措,傻傻地愣在那里。
"嗷嗷嗷嗷!"宝宝不要当哥哥!
"嗷嗷嗷嗷!"宝宝不要一盆车厘子只能吃一颗!
"嗷嗷嗷嗷!"宝宝要全部!
沉斯同样吓了一跳。
和亚斯斗智斗勇,遛哈遛人,两人之间缔结了超越种族的深刻友谊,什么时候见过这只傲娇的小狼崽哭过?
"给你买一箱车厘子。"
"嗷嗷嗷嗷!"宝宝要两箱!
"两箱!"
"嗷嗷嗷嗷!"宝宝要三箱!
"三箱,不,四箱!"
"嗷呜!"成交!
亚斯闭上嘴,把眼角的一丢丢眼泪抹在席念肩膀上,确认抹干净后怯怯地抬头瞅了席念一眼,眼角余光瞄到肩膀上深色的一片,缩了缩脖子,心虚了。
宝宝不是故意哒。
席念不在意地笑笑,摸摸他的脑袋。
苗苗瞪圆了眼睛,没明白在她窝在粑粑怀里抹口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是……"吉尔是个瘦小的老头,在太阳下头顶那圈地中海尤为明显。
人刚走近,苗苗瞅着那如灯泡一般闪闪发光的头顶拍掌大笑:"哈哈哈哈……"
亚斯回头一看,"噗……"
他明白这是席念的师公不能惹麻烦,所以在笑声刚出来的第一时间捂住嘴,埋进席念怀里,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忍得十分辛苦。
人小手小,亚斯顾得上自己,顾不上另一个。
苗苗还在那咧着嘴大笑,嘴角"啪嗒"流出一串哈喇子。
沉斯从苗苗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手帕,及时擦掉口水,又顺手塞了进去。
对奶爸这一角色,适应良好。
席念瞅瞅这,瞅瞅那,脸色尴尬:"教授,这是我男朋友和我的两个孩子。"
"你这么早生孩子了?"吉尔下意识地摸光滑的头顶,"哦,想带他们一起去,也行。走吧。"
吉尔说走就走,他自己开了辆银色的大众,关上门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忽然想起什么探出头来提醒一句:"跟丢,我不管啊。"
吉尔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踩下油门,以老年人特有的速度缓缓地启动。
席念习惯性忽略他口不对心的话,和沉斯一起把孩子放在后座的儿童座椅后才上了副驾驶座。
沉斯关上门,急慌慌地踩下油门,安全带都没系。
席念皱眉:"安全带。"
"开车呢,你帮我系。"
席念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绕过沉斯的手臂替他系好安全带。
返身的时候,脸颊被一个柔软的物体袭击。
席念捂住被亲的侧脸,无奈地瞪着心里美滋滋表情更美丽的沉斯:"开车呢,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沉斯坐直身体,摆出一副老干部视察巡下的严肃正经表情,"我哪里不正经了?你说,我一定改。"
席念:"……"
英国到法国最快的路是走海底隧道,吉尔在前面带路,看看风景开车速度不快,两个多小时到达酒店。
吉尔停好车,丢下一句"自己开房",迫不及待地进了酒店。
还不知道来法国干嘛的席念只好和沉斯一起抱着两娃进了酒店,沉斯去开房,席念坐在沙发上照顾两个娃。
刚刚在车上啃过灵石补充灵力,两个娃都不饿。
苗苗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色拨浪鼓,两只肥肥的小手不停地搓揉杆子,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响,频率越来越快,她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亚斯瞥了苗苗一眼,眼里全是对她的鄙视。
喜欢拨浪鼓的人参?俗气!
"哼"冷艳高贵地哼了一声,亚斯优雅地转头,抱住席念的大腿和她讲道理,"嗷嗷嗷!"宝宝要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