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威风堂堂的杜大少竟然也会怕了?”良人毫不畏惧。
“一只蝼蚁的命,我不知踩死过多少次,凭你也敢来威胁我!”杜奇威发狠道。
“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杜奇威一时有些犹豫不定,他嚣张跋扈,但却不傻,良人敢当面约战生死台,想来定是有几分把握,否则没人会情愿白白送命,即便有祖父撑腰,可他还是怜惜自个儿的小命。
良人雄立在杜奇威面前,冷冷看着对方,他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高昂的战意直逼杜奇威的心门。
四周围观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皆是观望称奇,一个不知名的新晋正式弟子,竟然敢同横行霸道的杜奇威生死相约,在玉蟾宗可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敢同杜奇威约战生死台。”
“依我看,他这是作死,谁不知杜奇威有五长老撑腰,他就算挑战赢了,也不敢杀了杜奇威。”
“也不尽然,没看到杜奇威现在不敢答应嘛,这照我说,这位卖牛奶的主,好歹应该也有些真章。”
“你们知道这二人到底积下了何种仇怨,竟然会发起生死挑战?”人群越聚越多,人们不禁越加好奇,杜奇威算是个臭名昭著的名人,而同他相对的,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良人战意高昂,咄咄相逼。
“明日午时三刻,生死台见!”杜奇威听到四周各种入耳声,即便有所顾虑,也必须答应这次挑战。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而来,准备大施手脚,一番作为,却被良人抹了面子,落在众人眼中仿佛跳梁小丑畏惧了挑战,观察到旁人各色神情,他愤怒地转向良人,牙缝中缓缓蹦出一句话:“到……时……别……后……悔!”
金甲在炫目中一晃,杜奇威转身离去。
看得热闹没了,人群也就四散,而良人约战杜奇威的生死挑战,自然也随着四散的人群长了翅膀一般,传遍宗门。集会上,一众弟子们将良人摊位围得水泄不通,可这其中都没人再会买他的牛奶,或许是他的牛奶真如杜奇威所言,但更多地也许是他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良人没了心情再继续摆摊,大布一裹,直接收起了摊位。
“良师弟,你太莽撞了。”小青年在一旁默默看着良人,终究还是开口,只是这称谓却已发生变化,他似乎忘记了良人先前对他的关心。
良人凝视着小青年的眼神,后者顿时飘忽不定,躲躲闪闪,随即良人摇了摇头,未说一言,扔下三瓶牛奶,背起包裹,挤出人群,径直出了集会。
良人第一次感觉偌大的玉蟾宗会变得如此狭小,连个躲身之处都没有,又似乎一瞬间成了宗门的大名人,走哪都有人说三道四。良人并没有返回牧场,而是朝着贡献阁方向而去,这一路为了避免杂七杂八的流言,东躲西窜,真恨不得挖个地道过去。
这一路行来,良人心中也有过盘算,之所以对杜奇威发出挑战,不止是对方欺压于他,也不止看不惯对方,他的目的在于杀鸡儆猴,他要扬名立威,否则有第一个杜奇威,便会有第二个杜奇威,而生死台正是最好,也是最恰当的方式。
贡献阁外,依旧围聚有很多人,良人低着头排在了队伍后面,值得一喜的便是他与杜奇威生死台挑战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贡献阁这边,否则今日怕是麻烦不断。
一个接一个,长蛇般的排队缓缓向前移动,今天可能大家都比较干脆,换取东西的速度快乐不少,良人只排了半个多时辰,便已步入大殿之内。
殿中显得安静许多,没有人敢在这里大声喧哗。在贡献阁的正堂中央,挂着一面黑色耀石做成的牌坊,上面不断来回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字,良人定睛看去,原来是贡献阁内各种能够兑换的物品的价格以及功用。
“柳粗火壶,黄阶下品荒器,适用火系武者,价值一千五百点贡献。”
“凌踪步,玄阶下等身法,凌波一动踪迹无,价值两千点贡献。”
每一件物品都分门归类,诸如荒器类、丹药类、奇花异草类等等,琳琅满目,看得良人是目不暇接。
身旁一位短衫青年捧着一本小册子,不断的前翻后找,眉头微微一皱,对着另一人说道:“大哥,我怎么翻了好几遍也没看到太虚霖萝花啊。”
这二人长得模样极为相似,却是一对孪生兄弟,那被称呼为大哥的长衫青年笑着道:“太虚霖萝花多生长在北疆,故而我们很是罕见,没有也属正常。”
“这位师兄有礼了。”良人冲着长衫青年拱手作揖。
长衫青年还礼,道:“你是……?”
“适才看到师兄手中的手札,起了好奇,特意问问。”
“你说这本手札啊,此物记录有贡献阁所有物品的详解以及换取条件,倒是方便我等提前了解、选定物品”说着,长衫青年从弟弟手中取过手札,递向良人。
“这……恐怕不妥吧。”良人没有伸手,迟疑道。
“无妨,这手札是贡献阁免费所发,想必师弟来得晚没有领取上,我兄弟暂时用不着,便送于你了。”长衫青年和煦笑道。
“如此……便多谢师兄了。”良人接过手札,冲着青年拜谢,但见这对孪生兄弟含笑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