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良人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什么最在意?当然是面子了。
小时候天寒地冻,鼻头总是挂着两行清鼻涕,略微长大了一些,又被人馋得流下哈喇子,现在可好,直接流下了两行鼻血。
不过这鼻血,可不是他情愿流下来的,而是被秦冰一巴掌给扇出来的。
照秦冰的狠话来说:小屁孩一个,也敢吃姐姐的豆腐!
苍天开眼啊!良人心中直呼委屈,却不敢开口还击,明明是你急急忙忙将我搂在胸怀之中的,我要是不来回蹭蹭,指不定会被你给活生生憋死。然而秦冰不管那么许多,就是现在走在路上,也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峰峦之间,传来一阵阵的酥麻。
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白白便宜了良人这个臭小子,不过看到那位神秘老前辈真的将良人救了出来,秦冰心中别提有多么开心喜悦。
对付秦冰的说辞,良人早就准备的一套一套,打死他都不会说出自己假装什么老前辈的事情,天知道一旦败露出去,秦冰还不把自己扇成个猪头才怪。
“不许擦!”走在前面的秦冰猛地回过头来,狠狠的白了良人一眼,一双杏眸之中,除了佯装出来的气愤,似乎还跳动着少女般的狡黠。
“呃……”良人耷拉着脑袋,本来伸在面前的手,愣愣地停在鼻头前。
“这次就是教训,以后再敢偷吃姐姐豆腐,我就让你躺上个一年半载。”说话间,秦冰犀利的目光,直接扫向良人的下体而来,看得良人是头皮发麻,浑身忍不住一个哆嗦。
谁说秦冰师姐为他刚刚痛哭流涕?谁见过秦冰师姐似小女孩一般柔弱无助?要是有人敢说出来,良人甩手就给他一巴掌,当真是眼瞎了!
冰山女神的神貌再次恢复到了秦冰的身上,就算还有邻家大姐姐的感觉,那也是母老虎一般的存在。
不过良人并没有听出来,在秦冰主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与以往不太一样。
现在二人熟络,常以姐弟相称,秦冰的话语,就像是姐姐管教弟弟一般,不听话,哼哼,那就打得听话为止。
明明实力比秦冰要强,偏偏良人只能挨打挨骂,以良人心里的自我安慰来说,那便是:“打是情,骂是爱,这是姐姐对他的‘关爱’!”
鼻血不擦就不擦,反正已经流干了,在这内围得边缘地带,几乎再无旁人认识良人,形象啥的,总比挨打要来的轻松。
“冰姐,我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走着走着,良人到了秦冰的身边,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对于一个武者而言,血腥气息是最为敏感的。
现在他们穿过了那座大阵,自然踏足到了内围得边缘地带,但是越往里面走,就感受到在这一片茫茫的平原之上,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从远方飘散而来。
“这里荒兽要比外围多不少,并且等阶都在一阶至二阶之间,可能是荒兽厮杀的吧。”
这是秦冰给出的回答,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良人的眉头却是皱得更加拧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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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见状,以为良人又发现了什么,急忙问道:“怎么了?”
良人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便拉着秦冰一路狂奔而去。
他们所处在茫茫平原之上,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物体,良人不由分说,都没有给秦冰发问的时间,便硬拽着后者一头冲过了平原。
一个小沟壑之中,良人与秦冰都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秦冰刚想说这臭小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敢这么直接。可就在此时,良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们二人的身形,同时拉低了许多。
狭窄的小沟壑之中,二人身体靠得很近,秦冰瞪大了眼睛,望着良人,她已经想好了,若是这臭小子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今日她就让臭小子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踏踏踏踏……
一阵快马加鞭,似乎有一群人骑乘着马匹,从平原之中疾驰而过。
这声音由远及近,秦冰终于听得到了,她的心肝不由紧张了起来,这一片荒原中,能想得到的,只有那群神秘的黑衣人,如果说真的要能闹出这般动静来得,也唯有他们了。
果然,当良人与秦冰将头悄悄抬起,目光顺着荒原前方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一群疾驰而过的快马。
马是火龙驹,好马!人是黑衣人,凶人!
其中有十来个黑衣人扬着手中弯刀,凶神恶煞般的朝前面追赶。原来在他们的前面,同样奔踏着几匹火龙驹,不过伏在马背上的几名黑衣人,气势却与尾随之后的黑衣人无法相比,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正在亡命逃跑。
“奇怪了,他们应该都是黑衣人啊!”
衣衫服饰一样,就连手中的兵器,也都是那种诡异的弯刀,良人他们所见过的黑衣人,上上下下就是这样一副打扮,按理来说,应该就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