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确定她这怨恨的眼神是对着自己的,是不是在哪里,她看到过这样一双怨恨的看着她的黑眸?
“怎么了?”应辟方走到夏青身边,也看了老妇人几眼,随即,他眯起了眼。
“雨停了,雨停了,我们该赶路了。”和老妇人一起来的一男子喊道,对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二人扶起老妇人就往外走。
“慢着。”夏青出声。
与此同时,大牛李忠将这三人拦住。
那二男子面色一僵,又慌忙培笑的望着夏青:“这位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夏青走到了那老妇人的面前细细打量,那老妇人看着夏青的目光更为怨恨了。
“这位夫人?”男子讪讪笑着,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妇人身上,眼中都着一丝怀疑,那男子眼晴精光一闪,突然朝夏青出手。
然,夏青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又怎可能轻易让他们得手呢?应辟方早已一手护过了夏青,同时他看向也正伸手要护住夏青的流姬。
流姬怔忡了下,这会,她竟是本能的想去保护这瑾王妃,为什么?
李忠和大牛很快一人擒下了一个,景衡则扶住了老妇人,下一刻,他的手往老夫人脸上一挥,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下。
当大家看清楚老夫人的容貌时,除了流姬,一个个都露出惊讶,水梦更是惊得喊了出来:“瑞王妃?”不是瑞王妃是谁?
与此同时,被大牛和李忠擒住的二人突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明显是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
没人会想到堂堂瑞王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给别人易成了老妇人的样子。
瑞王妃一张年轻的脸,发色灰白,且一身老村妇的打扮,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会,她全身毫无力气可言,也不能说话,景衡将她放在了一旁,伸手给她把脉,一会,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给她服下:“小技俩而已,等会你就好了。”
果然,庄清柔轻咳了几声后,站了起来,她冷冷望着夏青,再看着瑾王维护着她的模样,想到自己如此境地,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道:“夏青,我虽然讨厌你,但现在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夏青点点头,并没多问什么。
庄清柔冷冷环顾了周围,挺直腰板,深吸了口气离开,就算再落魄,她也绝不要让人看低看轻。
“李忠,你派几个人暗中跟着瑞王妃,直到她平安为止。”应辟方看着远去的瑞王妃若有所思。
“是。”
“奇怪了,这瑞王妃是被人挟持了吗?她就这样回去了?”对发生的事,水梦是一头雾水。
“瞧那高傲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流姬眯起眼。
“这荒山野岭的,幸好她遇到了咱们。”水梦觉得这瑞王妃胆还是挺大的,竟然也不找她们的帮助就这样大胆的一个人回去,“不过,谁这般大胆,竟然敢挟持瑞王妃啊?”
李忠道:“我前个还听春嬷嬷说她和那个新上来的云河侧妃一直在暗中较劲呢。会不会是那新侧妃使了什么手段?”
“可她毕竟是堂堂的王妃,那侧妃再怎么大胆,这身份摆着呢?”再说,水梦也不相信这瑞王妃是这么会受他人欺负的人。
“这就得问男人了。”流姬的目光朝应辟方望去:“女人就算是正室,如果没有男人的支持,跟妾室没什么区别,或许那瑞王爷,也巴不得端王妃消失呢,瑾王爷,奴家说得对吗?”
应辟方脸色瞬间一黑,这个流姬,故意当着夏青的面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本王怎会知道别人家的事?”应辟方冷声道。
流姬低头轻抚着手中的琵琶,笑得好不璀璨,瑾王与瑾王妃的事,民间的传言可是颇多的,最多的则莫过于瑾王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妻弃子,甚至将原配夫人陷害落崖,可最后这原配又回了来。
当时她听了觉得瑾王这位原配夫人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觉得都是自找的,咎由自取而已。换做是她,早就离开这种男人了。
至于现在,或许事情并非她想这般,如今这个原配夫人坐上了王妃,且性子冷冷清清,与她所设想的逆来顺受,那是差了好多。反倒是这个她印象坏极了的瑾王,对王妃在乎的不得了。
夏青自始自终,说的话都不多,瑞王妃的事,看到她的样子,已然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在流姬问起应辟方话时,她也是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应辟方是全身不自在极了。
成亲那一年发生的事,他一直认为是他与夏青之间的一道缝隙,也是他最不愿想起提起的事,如今被流姬这个女人这般暗示性的说出来,颇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