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他看着白河身后发光的龙翼胖妞,表情有些疑惑,语气却很肯定。
“与其关心这个,为什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白河倚着墙壁,摸出烟斗,两根手指一搓,一点火星将烟斗中的药草点燃,白河缓缓吐一口气,袅袅的冰凉气息就随着烟雾弥散在房间之中。
“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得救,我的预感从来不骗我。”他微笑道,银白色的光辉在调整的术式之下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它从上而下经过男人支离破碎的身体,消失的骨骼和大块撕裂的肉在金光中复原,不过正如白河所想,这些复原的血肉终究显得有一些虚幻。
这个男人拥有活命的意志,但却明显没有‘完全恢复’的想法。
那变成太监就不要怪我见死不救了。
白龙耸了耸肩,一口烟吸进口腔,彻骨的冰凉气息在脑海中转了一圈,突然间注意到那恢复的腿上存在着两个巨大的印记,形状如同被利齿撕裂的创口——白河自己就制造过这种创口,当然对这形状再熟悉也不过。
不过从这齿痕的大小来看,这头犬科动物的体型好像有点夸张。
“这是加姆的齿痕,所以我不能够让我的双腿恢复原状,不然会再次流血。”
男子似乎看出了白河的疑惑,轻声地解释着。
他下床站立起来,就这样光着屁股,走到了墙壁上巨大的投影仪前。
投影仪仍然记录着战斗回放,副脑分析出的海量数据在画面一旁滚动着,男人并没有在这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数据上停留,而是仔细地看着大量教士之中的金发少女。
“北欧神话里冥河的看门狗?血腥追猎之犬?”白河多看了一眼那两个齿痕,感应到这伤痕连接的魔力,啧了一声:“看来我真的救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这玩意只要留在身上,你永远也别想逃脱它的追踪。”
“是。这一次我牺牲了一半的身体才从它的噬咬下逃脱,而下一次落入它口中的结果就是必死无疑;冥河的猎犬不会允许猎物第二次从自己的口中逃脱。”
他淡淡地说着仿佛与自己完全无干的事情,目光却盯住了投影仪上在核爆炸中四分五裂的少女。
他看着绽放的蘑菇云,目光里露出了些许惊叹,看到在核辐射中被烧毁的少女的链接,惊叹又变成了痛苦,他抬起手掌,抚摸过少女的脸颊。
“先生,这是我的女儿。”他低声道,背对着白河,后者完全听不出他的语气如何。
“呃~很抱歉炸了她,不过你们父女之间混乱的伦理关系让我很惊讶;居然有想要置父亲于死地的女儿。”白河很欠缺诚意地耸了耸肩:“……你不会告诉我你准备为她报仇吧。”
“她并不知情,而我现在的遭遇,也并没有为她报仇的立场。”这个穿上一件外袍转过身来,颇为礼貌地躬身致谢:
“在下亚雷斯塔·克劳利,对你的冒险救助表示感激。”
“哟,倒吊男?”白河看着这个基佬小受骚包银发男,又迅速地对照一下来到这世界以来的所见所闻,在心里狠狠地来了几句卧槽。
难怪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还美其名曰非男非女非人非神之身,原来是早在被信教疯子追杀的时候就太监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穿越的姿势总是有点不对,这一穿就穿过头了快七十年。
白河神游天外,亚雷斯塔却有点奇怪:“倒吊男?我不记得我有过这个称号。”
“你当然没有,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嘛~”白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他盯着这个家伙,心里头开始琢磨,能从这个基佬小受倒吊男公公身上压榨出一些什么出来。
离剧情还远着,白河又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个时代的《魔禁》没有任何认识,衰神把妹手,两万茶发女,杨教授炮集群,甚至连学园都市还没有出现。
这个年代的萝拉还是真萝莉,倒吊男还不是倒吊男,魔禁和超炮的猪脚们的长辈大部分还是正等待着撞大运的生殖细胞。
dex不知道出现没有,《法之书》倒是有点用。
不过这个小受基佬会提供吗?
白河斜眼看着亚雷斯塔,似乎他已经开始背叛魔法界了,不过距离他假死成功金蝉脱壳还有几年时间,不知现在的他有没有创造学园都市的计划呢?
也许应该想个办法把艾华斯的召唤术弄来。
“魔法师?”
白河打着不可明说的坏念头。亚雷斯塔却在听了白河的话后叹了口气:
“不,我已经放弃了魔法。”
“……为什么?”白河磕了磕烟斗,弹走烧干的烟灰,有些好奇地问。
他是真的好奇。
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科学侧大boss的状态下,他一个站立在世界顶点的魔法师,脑子会抽成什么模样,才会放弃已经掌握住的强大力量,顶着来自魔法侧巨高的仇恨值,一头扎进完全不熟悉的领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