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抚摸着七星剑,张百仁日日夜夜的祭炼,这七星剑逐渐与其有了感应,已经感燧通灵,距离人剑合一不远了。
窦建德是张百仁的魔种,即便隔着千百里,张百仁也能模糊中感知到窦建德身边发生的事情。本来他想着激活窦建德体内的魔种,带着窦建德杀出重围,恰恰有神插手,此事自然作罢。
“神!”张百仁抚摸七星龙渊剑不语。
山寨中
窦建德看着身前的一块块牌位,眼中满是悲痛,此时一个熟悉的游侠儿走了进来:“司兵,怕是大事不妙啊!”
司兵是窦建德如今的官职,自从前日劫法场回来之后,孙安祖自称东海公,以建德为司兵。
司兵这个官职不大不小,主要负责战前颁发兵器、祭祀的时候发级舞者兵器,大丧时制作埋葬的兵器。
对与窦建德来说这官职有些大材小用,如今众人都是一群盗匪,兵器随身携带,时刻不离身,窦建德根本就没事干。
由此可知窦建德此时的处境。
“何事?”窦建德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睛。
“有个兄弟擅长于附身鸟兽蚊虫,无意中听到东海公与师爷的对话,东海公要对司兵动手”那亲卫面带惶恐之色。
“这不可能,我资助东海公起家,为何东海公还要对我动手?”窦建德第一个反应便是不信。
“东海公,如今所有弟兄可都是你的老相识,看在你面子上招揽过来的。换位思考一番,你若是东海公,岂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那游侠儿满面焦急道。
窦建德闻言深吸一口气,静静的跪在那里不语。
“大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人何不先下手为强?”侍卫面露狠色,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窦建德摇摇头:“不可,此事传出,必然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
“那怎么办?难道任凭对方发难?”侍卫焦急的跺了跺脚。
窦建德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道:“听人说张金称如今势力发展壮大,不断向外扩张。”
“张金称?”侍卫一愣。
“张金称可用矣!你听我吩咐,这般去办!”窦建德附在侍卫耳边低语。
侍卫闻言眼睛越来越亮,过了一会猛然抬起头,不断拍着胸脯:“大人放心,这件事尽管交给我吧,保证完成大人任务。”
侍卫领命而去,留下窦建德跪坐在大堂内,看着满堂灵位,悲从中来:“我如今是窦家唯一血脉,那个想要害我,我便杀谁!还需早早留下血脉才是,免得日后我若遭了劫数,窦家断了血脉。”
张金称造反,与王薄造反时间在同一年。但张金抓住机会,不断转达,虽然运数不好,却也为反隋大业添砖加瓦。
“大人,听人言孙安祖那孙子居然说一山不容二虎,想要趁机将大王铲除,还请大王早作断绝”有探子在张金称的面前打小报告。
“何人所说?区区一个孙安祖也想与我为难?孙安祖不是愚蠢之人,岂会做这种两败俱伤之事?”张金称不以为然,脸上满是轻松。
“若孙安祖与高士达联合起来呢?”探子压低嗓子。
“什么!”张金称猛然坐起身:“怎么可能,大家都是在大隋鼻息下讨生活的蝼蚁,面对着大隋围剿不能团结一心也就罢了,怎的反而要窝里斗?”
“可有证据?”张金称面带狠戾之光。
“孙安祖的兄弟窦建德前去投靠高士达为人质”探子低声道。
“什么!”张金称顿时坐不住了:“竖子,安敢如此!简直欺人太甚。”
孙安祖营寨中
窦建德与孙安祖相对而坐,在案几上摆放着各种酒席美食。
“兄弟节哀顺变”孙安祖看着窦建德,不由得轻轻一叹。
窦建德没有多说,只是低沉的喝了一杯酒水,然后道:“今日来此,是为了和大哥辞行的!”
“嗯?辞行?”孙安祖一愣。
“贤弟要去哪里?”
“听人手高士达做大,小弟要去投靠高士达,毕竟咱们兄弟只有几百人,前途狭隘”窦建德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