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锁链会拖累了张百仁的修行进度,但却也并非没有好处。
天帝是凡人吗?
不
天帝乃先天神圣。
先天神圣怎么会与凡人的身躯一样!
而这锁链吞噬了天帝、十金乌以的精华,带有天帝与十金乌的力量,虽然吞噬了张百仁的神血,但却也反哺张百仁,将其肉身改造成先天神圣的肉身。
那一个个无中生有的窍穴,正在不断迅速的酝酿,只要有足够的神血,便可以快速的开辟出来。
一步登天,由人到神。
先天神灵生而不比阳神强者差,若在修持无上神通,怪不得上古之时天帝镇压了一个时代。
将肉身进化为先天神灵当然是有好处的,凡人肉身底蕴有限,如何及得上先天神圣的身躯。
先天神圣之下,万物俱都为蝼蚁。
张百仁吞吐着天地间的太阳之力,虚空扭曲,无尽的太阳神力顺着扭曲的虚空垂落。
“先生,歇息一会吧!”张丽华笑着走进来,手中端了一碗汤水。
“可是又有急报传来?”张百仁睁开眼睛,摸了摸张丽华的脸蛋,方才接过汤水。
“陇西被反贼占据了!”张丽华道。
“哪路反贼?”张百仁诧异道。
“薛举!”张丽华目光怪异道。
“原来是他!”张百仁露出诧异之色。
“莫要管它,李密如何了?”张百仁道。
张丽华露出一抹赞叹:“都督果真有识人之明,那里李密然混出了一点明堂。”
“哦?”张百仁不置可否。
“这李密也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居然收了两员猛将,一为张须驼麾下大将军秦琼,二为程咬金!”张丽华递上手中的密报。
“有点意思!”张百仁接过密报看了一会,露出了一抹沉思。
“还有……”张丽华略作迟疑,开口道:“裴仁基降了李密!如今李密忽然出山,惹得瓦岗不少群雄纷纷前去投靠,削减了瓦岗的不少力量。”
“裴仁基投靠李密了?你莫要诓我!”张百仁一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裴仁基好好的朝廷大员不做,去当反贼,莫非脑袋进水了?
还是说天下局势已经严峻到了这种程度吗?
说起裴仁基投靠李密,裴仁基也是一肚子火气。
裴仁基作为护军,奉旨剿匪,每破贼军,得军资无数,尽数赏给手下士卒,用以拉拢人心,鼓舞士气。
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朝廷这般模样,裴仁基总要为自己做打算呀?
在这乱世,光有财宝不行,你得有兵权。
监军御史萧怀静乃萧皇后的宗族,见到裴仁基这般做不许,弄的士卒心生怨之,裴仁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坏人叫萧怀静做了,自己不但得了民心更得了名声,所有财宝还尽数在自己手中,这可是好事啊。
最关键的是,萧怀静乃萧皇后的宗亲,想到张百仁与萧皇后的关系,裴仁基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这口恶气。
裴仁基忍气吞声,萧怀静却不干了,整日里闲着没事弹劾裴仁基,
仓城之战,裴仁基失期不至,又听到刘长恭等战败,畏惧惧不敢前进,屯兵于百花谷,固垒自守。
前有弹劾,后自己又犯了大错,致使朝廷战败,裴仁基此时狼狈不堪,处境堪忧。
恰在此时,李密领着程咬金、秦琼来了,然后以厚礼说服裴仁基,正要在做一票无本买卖,顺利的拉起了一支队伍。
看着李密送来的手书,裴仁基陷入了沉思。
贾务本之子闰甫在军中,看着沉思的裴仁基,低声道:“大人,如今大隋已经风雨飘摇,不若早作打算!如今陛下已经破罐子破摔,只怕会寻得由头,牵连到大人的家人。”
裴仁基放下手中密报:“我是可以投降,但如萧御史何?”
萧怀静却是一个大麻烦。
闰甫闻言面带冷笑:“萧君如栖上鸡,若不知机变,在明公一刀耳。”
“怕是杀不得,萧皇后哪里不好交代!”裴仁基面色迟疑。
“萧皇后本家不知有多少,大人投靠李密,早就得罪了大都督,何必在惧怕区区亡国皇后?咱们投靠李密也不过是暂时的选择罢了,待日后天下形势明朗,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裴仁基闻言只能点头应了这话,派遣贾闰甫诣密请降。
不降,只怕陛下会找借口斩了自己。萧家欲要密夺虎牢关,裴仁基倒也有几分察觉,自己便乃萧家的拦路虎,早晚都是一个死,倒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一点,可不能那么窝囊。
见到使者,李密大喜,无本买卖做到自己这份,简直是天上地下独一份。
随即当场赦封贾闰甫为元帅府司兵参军,兼直记室事,用以拉拢,免得裴仁基忽然变心。
虎牢关
裴仁基与萧怀静相对而坐,酒水虽然丰盛,但二人却没有动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