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好久不见,似乎晨钟暮鼓,又仿佛是一道光亮照亮了无垦黑暗,刹那间在公孙大娘的心中划过。
“好久不见”张百仁笑容温润犹若春风。
“我认识你吗?”公孙大娘诧异的道。
“前世认识!”张百仁满面笑容道。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来调戏我姐妹,今日非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公孙小娘撸起袖子,露出了白嫩的拳头:“瞧你这书生文文弱弱,却不曾想竟然是登徒子一个,果然该打!该打!”
公孙小娘迈着步子便要向张百仁打来,却被一边公孙大娘拉住:“妹妹莫要莽撞,或许真的是前世今生的故人也说不定。”
“姐,一入轮回深似海,轮回太过于虚无缥缈,这厮满口胡诌,你居然也信!”小娘泼辣的道。
即便是转世轮回,性格依旧不曾有半点改变,犹若前世那般泼辣。
“这登徒子总想着占咱们姐妹的便宜,还是赶紧走远一些!”小娘拉着大娘,在大娘纠结的眼神中离去,只留下那老翁自己一个人收拾摊子。
“老倌,你这生意做得不错!”张百仁笑眯眯的走过去。
“托了贤婿的福,还算是过得去”老翁笑眯眯道。
那张饱经风尘岁月的面孔上,满是道道沟壑褶皱,叫人看起来忍不住为之动了恻隐之心。
“这公孙姐妹是你亲生的?”张百仁不紧不慢的帮助那老翁整理摊位。
“自然不是,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当年老汉我动了恻隐之心,瞧着那两个精致的小娃娃即将饿死在路边,于是心生不忍,这一养就是十年!”老翁将推车收拾好,然后看向张百仁:“贤婿,咱们推车回家,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拜堂完婚吧。”
张百仁笑了,瞧着老翁的表情,主动上前端起推车,然后向老翁家中走去。
一路走去
老翁悠然自得的哼着山歌,也不知是哪里的民歌,手中拎着一只烧鸡,一壶烧酒,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
老旧的房子内,公孙姐妹坐在天井中擦着乐器,在那悠扬的乐器声中,院子内烛火在摇曳。
“爹,你回来了……你怎么来了!”公孙小娘本来正要迎上去,但是待看到车子后面推着车的张百仁,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声呵斥。
“姑娘,咱们前世可算得上是姻亲,你又何必为难我呢?”张百仁笑嘻嘻的放下车,拿出了丝绢擦拭着手掌。
“小妹莫要无礼!”大娘抓住小娘,然后面带笑容的对着张百仁一礼,一对如水般的眸子内荡漾着秋波:“尚未请教公子大名?”
“在下姓张,名百仁,字百忍!”张百仁对着公孙大娘抱拳一礼。
“原来是张公子,张公子倒好名字,竟然与涿郡的那位一样!也唤作:张百仁。这些年来叫张百仁的越来越多了,天下姓张的百分之七十,自家孩子都有一个要叫张百仁!”
公孙小娘的眼中满是嘲笑。
听着公孙小娘的话,张百仁闻言一阵尴尬,大娘温润一笑:“公子请坐,小女子为公子煮一杯茶水。”
“当年我初次见你之时,也是二八年华,果然是因果轮回”张百仁坐在简陋的石板上,石板上铺了草垫,倒也暖和。
“哦?公子屡次提及前世今生,莫非公子也是修士?请恕小女子眼拙,却看不出公子修炼过的痕迹!”大娘将茶水放在张百仁身前,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听了这话,张百仁哈哈一笑,瞧着案几上的茶水,只见那茶水刹那间化作了栩栩如生的黄金。
“贤婿,你这手段可真了不得,你若能多点一些,老汉我何苦去街上讨生计?日后三妻四妾岂不是美哉?”老翁将那黄金茶杯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打量,眼中满是火热的盯着张百仁,仿佛在看一座金山银山。
然后用嘴咬了一下,高声呼喝,欢喜的道:“是金的!确实是金的!贤婿你有如此本事,富可敌国岂不是指日可待?”
与老翁的欣喜不同,公孙姐妹却目光刹那凝重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公孙小娘话语磕磕巴巴道:“物……质转……化,你莫非已经证就了阳神?”
张百仁笑而不语,只是自袖子里掏出了一件物品,不待众人看清,便向老翁弹去,刹那间没入了其眉心祖窍。
“你要做什么?”公孙小娘惊呼一声,猛然站起身怒视着张百仁。
张百仁笑而不语,只是背负双手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不紧不慢的观赏着院子里的梅花。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见老翁猛然睁开眼,一道精湛的电光在眼中划过,待看到手中的黄金器物,眼中满是尴尬:“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夫泄露天机太多,竟然遭了胎中之谜,若非你小子相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