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战场,咱们赶紧走吧!”奢比尸背后一道门户若隐若现,将罗艺的身躯以及那十万大军收入其内,转眼间消失在冥冥之中。
“走啦~”玄冥摇头晃脑,跟在奢比尸身后,身形消失不见了踪迹。
“你们两个家伙,倒是等等我啊!”句芒周身蠕动,化作一道道绿光,大概盏茶时间方才重组真身,面色苍白的瞧着远方,追了过去。
涿郡城
张百仁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看着繁花似锦的涿郡城,眼睛露出一抹感慨。
走在大街上,瞧着过路上面露怒火,心有杀机的武者。趾高气昂的门阀世家众人,眼睛流露出一抹冷光。
“门阀世家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一开始复辟,便已经又一次想要颠覆涿郡秩序,重新将那无数百姓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张百仁扫过街上气氛紧张的人潮,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冷光:“现如今涿郡人人如龙,谁想复辟门阀世家,骑在百姓头上,简直是找死!”
涿郡人口数千万,人人习武,民间武者、见神、至道之流未尝没有,单凭门阀世家那么一点人想要掌控涿郡数千万百姓,扭转数千万人的思想,简直是痴人说梦。
“砰!”却听远方传来一阵打斗,一阵高昂的叫嚣声传遍整个街道:“你等泥腿子,不过是学了点把式,认识两个大字,也敢与本公子做对!本公子乃涿郡王家之人,也是你等泥腿子能招惹的?”
“哼,天下百姓,不论官阶人人平等,此乃大都督铁律,你敢违抗大都督定下的法旨?”倒地青年却是一易骨武者,此时口中喷血,毫不畏惧的怒斥着那青年。
“呵呵,一群贱皮子,也配与本公子谈什么铁律?我门阀世家便是律法,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今日你若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你不死!现如今涿郡掌权人罗艺,便是我门阀世家中人,你即便是去告官,也奈何不得本公子!”那青年得意洋洋的劈开腿:“小子,从我胯下钻过去,今日饶你一条狗命!”
“我呸,老子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屈从你这等狗才!”青年不屑怒骂。
此时人群议论纷纷,有好事之人指责着那王家公子,却听人群议论纷纷:
“变天了,自从罗艺篡权之后,涿郡就变天了!”
“是呀,这些日子门阀世家嚣张得很,不断与我等为难,巧立名目欲要收取各种费用!”
“就是!就是!苍天无眼,怎么教罗艺得了权势!”
“我家那小子加入了涿郡大军,涿郡若是如此欺压咱们,咱们倒不如反了他娘的!”
“对对对,我就不信咱们数百万大军,荡不平那门阀世家!至道强者又能如何?百万大军堆也将其堆死!”
“就是!就是!”
“……”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张百仁站在人群外听着阵阵议论,不由得满怀欣慰,涿郡之人终究不再是数十年前的愚昧百姓。
热血!
涿郡之人心怀热血,这才是张百仁心目中的涿郡。
若有不平,反他娘的!
罗艺府邸
幕僚匆匆走入其府邸内:
“大将军,事情不妙啊!”
“怎么了?”罗艺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涿郡城内百姓人心不稳,对于门阀世家多有怨言,冲突正在加剧,若不加以制止,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暴乱一旦发生,谁都无法遏制!”幕僚声音急促道。
“有这回事?派遣大军前去平乱,这群贱民竟然想要生事,都是一群刁民!”罗艺放下了手中茶盏。
“可是那大军皆为子弟兵,俱都是平民,现如今三军不稳,已经指挥不动了!”幕僚无奈的道:“叫那些子弟兵转头去对付自己的父老乡亲,只能将其逼反!”
“有这般严重?”罗艺眉头皱起:“我倒是不信,一群贱民能翻出什么风浪!”
正说着话,忽然一阵细步传来,却见晓雯府内亲卫走来,对着罗艺抱拳一礼:“传大小姐命令,请将军前往草庐前汇聚,介时涿郡诸位将军皆会到齐。”
“晓雯,她想要干什么?”罗艺眉头皱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告诉她,本将军去去就来。”
“走吧,大将军回来了!”荆无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茶盏,看着对面的鱼俱罗与张须驼,率先向外界走去。
瞧着荆无双的背影,张须驼与鱼俱罗俱都是默然无语,没有动弹。
过了好一会,才听张须驼道:“我已经闻到了血腥味,涿郡很快便是血流成河!”
“这是最后一次清洗,从头到尾都是大都督的阴谋!”鱼俱罗慢慢站起身:“走吧,你我坐视罗艺谋朝篡位,不论如何也难逃其咎!”
小山内
瀑布前
张百仁一袭白衣,背负双手瞧着那浩荡奔驰的瀑布,头上乌黑发簪用玉簪挽住,一双眼睛看着晶莹池水不语。
“义父!”
晓雯第一个赶到,瞧着背负双手的张百仁,赶紧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