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独一无二的本事?”张百仁闻言一愣,面露诧异之色。
此时张百仁面露沉思,过了一会方才道:“晚辈不知,还望前辈解惑。”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龟丞相面色凝重道。
张百仁愣了愣神:“那岂非金身、不朽都是仙人?金身、不朽皆已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非也,金身也好,不朽也罢,虽然不拘阴阳五行,但却依旧无法跳出牢笼。唯有仙人,自开世界,跳出混沌法则束缚,不再受天道拘束,任凭你天地毁灭,混沌重开,皆与我无关!”老龟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露出一抹好奇之色:“我说小子,你倒是有点意思,说说自哪里获得的仙缘,竟然能不声不响在咱们眼皮底下开辟世界?”
张百仁闻言默然,他能开辟世界纯属巧合,纵使是换一个人,借助五行灵物,最多开辟的只是洞天罢了。
可是他有穿越而来的时空本源,再加上大道花开,方才造就了这独一无二的世界,完成了虚空生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过程。
这个过程是无法重复的,甚至于除了张百仁,纵使是在相同的条件下,也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完成世界的进化,混沌的蜕变。
没有理会龟丞相的话,张百仁一个人沉思,过了会才幽幽一叹:“世界进化的还是太慢了!百年之内变数太多,而且世界进化越到后面越难,三千法则之一的命运法则迟迟不曾现世,这其中变数太多,不受我控制。”
“你若心有疑惑,不妨西去!”尹喜不知自何处走来:“当年老聃仙师曾经西去悟道,你既然得其传承,可西去函谷关,重走登仙之路,或许会有老聃留下的启发也说不定。”
张百仁闻言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意!当年得了老聃一气化三清,我便想着重走函谷关西行之路,欲要探视老聃西行的奥秘,如今空闲下来倒刚刚好。”
话语落下,却见张百仁对着天边一抓,就见一匹毫无杂质,毛发纯白晶莹的高大白马立于其身前,感受到张百仁那浩瀚的气机瑟瑟发抖。
张百仁翻身上马,对着尹喜与龟丞相摆摆手,然后笑着道:“二位道友,贫道先走一遭,中土之事,便交给诸位了。”
话语落下,一拍脚下瑟瑟发抖的白马:“好畜生,你驼我西行,乃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源,还不速速上路。”
这宝马得了帝流浆,开了灵智,二话不说猛然一跃,带着呼啸风声远去。
张百仁手中一点生命法则流转,为白马洗髓伐毛,那白马一路吞噬天地间的日月精华,一路西行而去。
且说白马一路奔驰,径直向西而去,一路过洛阳、经长安,出玉门入甘肃,过散关,入甘肃,经游天水、清水、秦安、甘谷、陇西……青海门源、张掖、高台。
历经函谷关,瞧着函谷关前那高大城池,张百仁忽然心中一动,体内天道意志竟然自发汇聚,周身时空波动,张百仁一路西行,竟然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周身时光之力流转,那白马一步迈出,似乎光阴倒转,一路上浩瀚无际的时光之力不知自何处而来,疯狂的向其体内汇聚,弹指间灌注其周身百窍。
就在此时,其体内混沌涌动,犹若鲸吞一般,对于周身不知自何处而来的时光之力尽数吞噬的一干二净。
若在外界,有大能注视时光长河,便会察觉到一袭紫衣,身跨白马的青年竟然立于时光长河之上,不知何所来,不知何所往。
周身景象模糊朦胧,弹指间倒流无尽,仿佛后退的磁带。
此时张百仁在天地意志牵引下,周身竟然接受时光之力洗练,大肆吞噬时光之力。
悠然间,张百仁忽然顿住脚步,立于那时光长河之上,逐渐自那奇异的状态中退出。
瞧着周身不断流淌的河水,那凝结为实质的时光,张百仁忽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时光!当年我初来此方世界,便是经受了时光长河的洗礼,如今再次降临时光长河,犹若鱼儿到了水中。逆流虽然费劲,但却并非不可!而且,我的天道之力所立之处,独成乾坤自立法则,时光长河太过于纯净,根本就容不下第二种法则,外界修士进入其中,一身本事挣展不得分毫,与普通人无异,只会在时光长河的洗练中化作灰灰!”张百仁心有所感,双目内露出灼灼神光,在其周身天道意志笼罩而下,自成乾坤法则,将那无数时光之力波荡开,并且不断汲取着时光的力量。
无数印象走马观花,依稀间有些熟悉,但是却叫人看不真切。
抬头望向前方,那时光长河浩浩荡荡,无穷无尽看不到边际,只一眼便觉得地久天长,万物莫不包含其中。
“时间之力包含万物,这时光长河才是天地间最强的力量!”一种莫名觉悟忽然间自其心中闪烁,然后策马前行,一步间不知跨越了多少年,张百仁就这般一个人无聊的在时光长河中走着。
“莫非当年老聃也穿越了时光长河?”张百仁回过神来,有些怪哉,自己西出函谷关,怎么就莫名其妙进入了时光长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