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难得戴着军帽,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军帽下更加英挺硬朗,浑身铁血的气质让整个人都有种金属般的雕塑感。
他低头望着她,问:“还没画眉毛?”
宫陌伊点头:“嗯,最后再画。”
西衍承颔首,静静地看着她捯饬。
在宫陌伊拿起眉笔要画的时候,他突然伸手。
宫陌伊就眼睁睁见着他从她的手里抽走了那支眉笔,然后俯身下来。
她不由往后退了下,后背紧贴椅背。
西衍承倾身,一手撑在她的椅背上,另一手拿着眉笔,要帮她画。
因为靠近,男人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十足的侵略意味,又因为他身上的迷彩,似乎给人一种不容推却的压迫感。
宫陌伊被西衍承锁在了椅子和他的胸膛间,看着他眉目沉静,用他那常年拿枪的手,握着她的眉笔,一点点靠近她。
接着,眉毛上传来痒痒的感觉。
宫陌伊没动,只觉得两人呼吸太近,他的气息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很熟悉,又带了几分陌生。
那种陌生,是属于男人对女人的陌生。
她强迫自己呼吸镇定,直直地打量他。
其实这么看,她发现他虽然五官硬朗,可是细看却是精致的,若是皮肤再白一点,穿得再像商务人士一点,坐在办公室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违和感。
此刻,他神情专注,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落下了一片深深的暗影,让眼睛显得更加深邃。
他的鼻梁很挺,宫陌伊看得有点想去摸那样的质感,指尖动了动,又把刚刚蠢蠢欲动的心思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