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姜凡尘这边，在这陡然瞬间，他手里出现了一把短剑，在他面前，他的姐姐圣谕公主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在这个过程之中，化作了金色碎片！

他杀死了自己的姐姐！

从圣谕公主那震撼的眼神来看，她根本没预料到弟弟会这样说，那是无比绝望的眼神，是人世间最惨重的痛苦。

也许，他们约好了一起死，也许，她有可能已经准备好自尽，送姜凡尘过这一关。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她的弟弟先动手，而且动手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如此的坚定，冰冷！

这是一处出乎意料的变化。

只是姜凡尘会这样做，一点都不出乎姜自在的预料，在他眼中，这就是这样一个贱人，他根本就没有原则，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连亲姐姐都能杀死的人，在姜自在眼中，永远都是最下贱的。

倒是另外一处苏千羽那边，同样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本来以为，西门圣雪会主动牺牲，让苏千羽往前走的，他们甚至已经说好了，大家都听到了。

可是就在这个刹那，先自尽的竟然是苏千羽，在西门圣雪持剑自尽的时候，他抢过剑刃，对向了自己。

然后，他面带微笑，化作金色碎片消失。

“抱歉，我发过誓，不能让你死在我面前。”

一句话说完，他烟消云散，而西门圣雪活了下来。

他这样的举动，和姜凡尘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可惜的是，姜凡尘活了下来，而苏千羽有如此风骨和原则，他却只能化作碎片，消散在这天地之中。

“此人若是能活下去，绝对是值得深交的人啊……”姜自在有遇到很多人，但是能在这时候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这样做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谁都以为他会接受西门圣雪的牺牲，实际上那绝对是正确的做法，因为他有实力走到最后，可就是因为他不可接受，他有他的意志和原则，所以他看似答应，其实拒绝了。

至少，他不能让西门圣雪死在他之前。

这是他的风骨，也许这是剑修的意志。

姜自在想起了那个和他同名的家伙，他却没有这样的心啊，否则，他应该还随着自己并肩作战吧。

两处变化，姜凡尘和西门圣雪留了下来，真是让人唏嘘。

现在剩下的变化，就在姜自在、李紫霄和独孤夜这边了。

他们会怎么选择？

姜自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接下来，他看到了他认为最好的答案。

他们没人牺牲，也没人动手，就和姜自在一样，安静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一天时间到了。

古神可不会开玩笑。

姜自在看到，不管是李紫霄还是独孤夜，他们都开始化作了金色碎片，只是直到最后，他们的双手都握在了一起，相视一笑。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若不能成神，总有烟消云散一日。

可生命之中，有些坚持，那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不能动摇。

他们也走了。

姜自在似乎也不能幸免，他低头一看，从脚开始，他的身体也开始化作了金色的碎片。

因为他没杀李紫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