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松一口气,坐在位子上,“我就说这汤危险,现在信我了吧。”
他回头又说黑妞,“你也是,至于那么大力?”
“重病得下猛药。”黑妞坐下为自己盛汤。
“我,我”,喘过来的叶子高指着黑妞,“最毒不过妇人心,我还不如死了,让掌柜的复活呢。”
“这不怪我”,黑妞非常无辜的眨眼,打之前,说好不许报复的。
“打我不怪你,但我被鸡骨头卡住有你份儿吧。”叶子高放话,让黑妞等着。
黑妞翻白眼,“你怎么不找鸡算账呢?”
叶子高找了,把鸡头直接啃了下去。
……
阴云不散,堆积在天空。
毛毛细雨润物细无声,落在山坡、草丛之间,滋养着这方田地。
大悲山的酒楼太过热闹,小姨妈静养不便,于是在用过饭后几个人就到这边来了。
余生摆开棋盘,见叶子高跃跃欲试,忙视而不见,把富难招呼过来。
“难兄,来,咱们对弈一局。”余生说。
“成啊”,富难高兴地走过来,平日里想跟他对弈的人不多。
“俩臭棋篓子,越下越臭。”叶子高揶揄说。
“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富难说,富大少对自己的棋艺很自信。
余生点头表示认同,虽然他找富难下围棋,是因为除了他之外,余生谁也下不过。
与富难对弈就简单多了。
不用等余生下过他,下的时间长了,富难就会搞浑自己究竟执黑守白还是反过来。
因此,只要在快输的时候,表示赢的一方棋子儿是自己的就成了。
可惜余生的小算盘今儿落了空,倒不是富难记性见长,记住了自己的棋子儿,而是富难忘的太快了,刚才还执白,现在就执黑,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自己执白。
这么来回一换,成了自己跟自己下,竟杀了个难解难分。
他把一枚黑子儿落下,眉头紧锁,看了余生一眼,“掌柜的可以啊,棋艺见长。”
“嗯”,余生品着茶,大言不惭的应了,把白棋盒悄悄地推向富难近处。
“掌柜的,不是我说你,你棋艺也忒差了,富难也下不过。”叶子高说。
他们几个坐在小楼上搭的棚子中,远处是烟雨朦胧的山峦,近处是“哗哗”流淌的小河。
手里各端着茶杯,氤氲的茶香伴着水雾一起上升。
“不是我棋艺差,实在是我…”余生一时间找不出个借口,正好看见一直盯着他的老妇人。
“全是她的错,盯着我身子发毛。”余生说。
除了沉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富难,所有人看向老妇人,见她目不斜视,一直盯着余生。
“老人家是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盯着你发毛。”叶子高翻了个白眼。
白高兴接过话茬,“就算老人家看得见,盯着你发毛也是应该的。你说说,小楼拢共几只鸡,全被你吃完了。以前偶尔可以来个茶茸炒鸡蛋,现在倒好,只能清炒茶茸了。”
余生理亏,打个“哈哈”,“主要是这鸡太美味了。”
小楼的鸡整日里在茶林之间刨食,肉质与平常的鸡就是不一样,自带一股茶香。
“这儿的鸡蛋做茶叶蛋应该不错。”余生说,可惜鸡都被他吃完了。
倒是不知道系统搞不搞得到活鸡,余生在念头里问了一下,系统回答:“可以有。”
于是在后厨出现两只母鸡,一直大公鸡。
兑换这两只鸡,余生花了大价钱,但为了不让老妇人盯着他,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