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叫我老哥吗?”
冀北邙俯视着天魔王,衣服上挂着的千枚拳头大的铃铛在妖气风暴中叮当作响:“为什么要杀我神州的好儿郎?”
“保家仙,为什么要杀他?你难道不知道,这孩子是我神州的将来,是新的希望吗?”
‘人人都将山海族当怪物看,但我想要打造一个地方,一座人和山海族,彼此携手,互相依赖的城市。’
“为什么,要将这个孩子,抹杀?”
冀北邙握紧了拳头,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你们谋划三百万年,为的,就是把我们最后的希望,也赶尽杀绝吗?”
“是了,是了啊,”天魔王对冀北邙说:“我记得当年我们也曾邀请过北邙老哥你的,但你拒绝了吧。”
“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站出来。”
“因为我相信希望,相信那个孩子,”恐怖的气息从冀北邙周身涌出,那是杀伐之气,是侵略,是将一切吞噬殆尽的异端的啃食:“我不管你们要杀多少人,但你们杀了他。”
“现在,做好接受我等山海族复仇的准备了吗?”
“复仇?”
天魔王:“你确定不是送死吗,北邙老哥?”
“我等已经脱离本族,决心在外面,为那个孩子而战,这是信义!!”
“你说信义!你竟然说信义!”
天魔王嗤笑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北邙老哥你是什么东西,你的背上,又曾经承载过多少这神州的累累白骨,当年啃食了无数神州人血肉的怪物,今天竟然说信义!”
“你曾经也信任过帝炁,但结果呢,帝国崩了,你的族人除了死伤无数外,还得到了什么?!”
“神州这艘大船,”天魔王:“它已经快要沉了!!!”
“所以你们还要在这千疮百孔上,再添漏洞吗?”
“漏洞?”
天魔王:“要将那些蛀虫挖出来,杀死,当然要先把看起来完好的木头挖开。”
“我们想要做什么,相无氏那只傻熊猫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天魔王凝视着冀北邙:“我等皆在为神州保驾护航,可你们又来做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你在阻挡这浩浩荡荡的洪流!”天魔王:“是你们想拦下这神州,还在做着那破灭的玉虚宫的美梦!”
“睁开眼睛,看看现实吧,神州已经不在了,它已经分裂了!”
“嗯?!”
另一边,须乡葛突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于是连忙将伞剑拔出,然后飞快的避开。
“轰隆!”
下一刻,一座佛塔从中间轰然崩裂,巨大的塔身落下,而在这半截巨塔的阴影中,一只黑白相间的巨大蚂蚁诧异的抬起了头。
“咕噜噜?”
“嘣!!!”
“吕绦公。”
挥舞着手中的伞剑,须乡葛怒视着蜕骨尸藏:“你想要跟老夫打吗?”
蜕骨尸藏双臂再次分裂,老仙鹤凝神聚气,下一刻,无穷无尽的线条出现在了蜕骨尸藏的眼中。
天、地、尘埃,万物的固有形态以及其与周围一切的联动、共鸣的关系,都出现在了蜕骨尸藏的脑海中,而在这无穷无尽的线条之中,有一条,代表着老仙鹤此时的状态。
“死线!”
一根手指弯曲,而在看不见的地方,那条代表须乡葛形体构成的线,突然紧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