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而是仇人之间的互相指责。往日的情深意浓现在都变成了刺伤她的刀子，一刀一刀戳的她心口生疼。

张芙云第一次彻底看清夏帝的虚伪自私，夏帝也是第一次被认识到柔弱的张芙云其实心中对他早有怨怼。

“天快亮了，陛下请回吧。”张芙云抬头去看外面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时光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才华横溢的才女上，她端坐在床上不再那个看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夏帝拔脚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连句话也没留，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张芙云一个。

张芙云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壳子，呆呆的坐在那什么也不干。过了半晌，她突然惊醒了一般，擦了擦腮边的眼泪，做到床头边哼歌边给自己梳妆。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张芙云的声音本就如同黄鹂鸟的叫声一般，清脆悦耳，唱出来的歌自然也婉转动听。她笑着唱着，唱着她花了十几年才明白的道理。

“唱得不错，原来你还会唱歌。”角落里突然走出来了一个人，她轻轻的笑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