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已经十一岁了,明年就要参加小科考,镐东学院就是她的目标,且凭着她的武功和各科目成绩,只要不出意外,进入镐东是没有问题的。
十岁孟路一听考试,腰就不觉弯了半截,身体向后藏了藏,可惜大街宽阔,没有他的藏身之地。
见父亲和姐姐看过来,只得努力挺起勉强还算健壮的小胸膛。
“我也是没有问题的!”
“呵呵!”
孟可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一柄利剑,轻易就刺穿了孟路白嫩的脸皮。
“你笑啥?”
“我没笑。”
“你笑了!”
“我笑啥了?”
“你在笑我吹牛。”
“我笑你吹什么牛了?”
“你笑我吹牛说考上镐东学院!”
“这可是你说的。”
“不是…我…”
孟小石伸手捂着额头,这个儿子长得像他,就是脑瓜子不知像谁,每天被姐姐欺负。
在姐弟两拌嘴声中,孟小石买好了蔬菜兽肉,又买了些果脯点心,一坛苏漫姐妹喜欢喝的果酒,还给一双儿女买了糖葫芦,才大包小包回了家。
妻子已经熬好了饭,孟小石把做菜的活计都包揽了下来,风风火火做了一大桌菜,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饭,苏漫和齐雅才告别而去。
“怎么了?”
孟小石从吃饭的时候,就发现妻子苏子青神情有些恍惚,刚才有客人在,不好发问,等把人一送走,忙拉住妻子问道。
苏子青摇摇头,脸上似笑非笑,又是惊奇又是惶恐,直到被丈夫拉着,才微微回了神。
“姐姐要嫁人了?”
孟小石一听,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忙安慰道:“这是好事呀!他姨年纪也不小了……”
看妻子神情依旧不太正常,想了想,说道:“是男方家里不好吗?”
“没关系,我在天工阁也有些面子,帮着找一份活计不难。”
“实在不行,我找找小明哥,让他安排一个位置,也不会差。”
苏漫虽长得不错,性子也好,但毕竟年纪大了,要找到一个好人家,确实不容易。
如今的男人比女人金贵许多,经常都能听到下嫁的消息。
苏子青怪异地看着丈夫,只觉得无比地荒谬。
孟小石看妻子不说话,猜想可能是苏漫的婚事在钱财上不趁手。
叹道:“子青你得姐姐照顾,才得以活命,这个大恩我也记着,我们还有些积蓄,你拿去给姐姐用。”
这笔钱是存着给一双儿女进学院所用,这次取用了,到时可能就要去借了。
孟小石之前不过是从事,薪资自然够一家吃喝,但除此之外,也存不下多少。
他又不屑走邪路,更不会做生意,所以,家里始终都不算富裕,不过中人之家罢了,这笔钱财,是每月省下来,准备留着应付家里大事的。
“不是……”
苏子青又是心痛又是感动,抱着丈夫说道:“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我……我有些怕!”
孟小石一怔,笑道:“好人家?”
“那是好事呀!怎么还担心起来了?”
“他姨武功高强,见多识广,更有份好工作,找个好人家才是应该。”
“是哪里人?太华的吗?”
在长安,最好的人家,当然是太华殿下属各阁中任职的吏员。
次一等,则是长安镇守府的吏员。
至于其他大商行大酒楼的管事,即便可能收入高一些,但在地位上却差了一层。
孟小石根本没有提太华教的正式弟子,那些四五十岁的,早已有了家室,他们的小孩,也基本不会找外面的人家。
就他堂兄孟小明的小孩,如今也快二十了,听说已经物色好了人家,是太清宫属下三十六峰天山峰峰主家的女儿,就等着两人成年,成为太华正式弟子就成婚。
孟小石知道,这是门当户对的联姻!
至于那些年轻的正式弟子,不知道有多少有权有势的正式弟子家族盯着,哪里轮得到外面的人家。
即便是杂役弟子家的女儿,也极难嫁给正式弟子。
“是太华的……”
“哈,那可真好了!那个阁的,说不定我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