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聂仪和玄九鼎母子,早在数月前的皇室之变后不知所踪,所以玄守业有理由相信,这对母子一定是通过某些渠道逃出了玄月帝国,最终回到了凌天帝国之中。
如此一来,一切都好解释了,聂仪肯定是向自己那位身为凌天国主的大哥哭诉,以那位对妹妹的疼爱,也不是没有因此而兴兵的可能。
“林昊,凌天帝国犯我月凉城,传令诸将士,准备迎敌!”
玄守业想通这些之后,似乎都能隐隐看到远处那招展的旌旗之上的凌天字眼,当下再无怀疑,立即沉喝一声。
“是!”
林昊拱手应是,以他的精明,自然从玄守业的话语之中想明了一些东西,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在这北方边境如此水泄不通的情况下,玄九鼎聂仪母子,到底是怎么混出城的?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凌天帝国大举来攻,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月凉城能不能守住那都是两说之事,一切都只有拼死一战罢了。
“呜呜呜……”
一时之间,整个月凉城号角之声大起,无论是景羽军兵士,还是那些路过月凉城的修者们,都知道发生了大事,当下个个脸现惊惶之意。
就在所有月凉城兵士齐集北城门之时,下方的凌天帝国大军也已经兵临城下,当先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正是凌天帝国的国主聂问苍。
而在其身旁却是两个年轻人,如果云笑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人于他来说都不会陌生,乃是他曾经打压过的凌天太子聂千秋,还有玄浩然长子玄九鼎。
至于曾经的玄月皇后聂仪,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一场盛事,也是身穿甲铠策马立于诸将之前,望着前方高大的月凉城墙,不时露出一丝快意的冷笑。
“玄浩然,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便将你整个玄月帝国都灭掉,看你还能不能如此高高在上!”
这就是聂仪心中真正的想法,像她这样的人,从来都不可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认为是玄浩然负了自己母子,那么这个仇,是一定要报回来的。
“凌天国主陛下,我玄月凌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大张旗鼓兵临城下,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此刻的玄守业,明显已经是看清楚了下方诸人的面目,就算是明知自己口舌无功,却还是不希望大战将至,弄得生灵涂炭。
“哈哈,后果?”
凌天国主聂问苍还没有说话,聂仪已经是大笑出声,听得她尖声道:“玄守业,当初你兄弟二人将我母子赶出玄月皇室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噩?”
聂仪自然也是认得玄浩然这位堂弟的,而且在那场皇室变故之时,正是这玄守业带领景羽军杀到,配合云笑玉壶宗等人,让得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后来景羽军更是全帝国搜捕,差点让聂仪母子都没有办法逃出玄月帝国,因此聂仪对这玄守业的恨意,恐怕一点都不比对玄浩然和玄景父子二人少多少。
“哼,后宫妇人,乱臣贼子,也敢妄谈大义?”
玄守业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似乎是强忍下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聂仪,你和皇兄终究百年夫妻,难道你就真的半点不顾夫妻恩情吗?”
“夫妻恩情?玄守业,我告诉你,是玄浩然那老家伙自己先不顾夫妻恩情的,与我聂仪何干?我就是要让他瞧瞧,得罪我聂仪的下场!”
听玄守业提到夫妻恩情,聂仪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声音都变得尖锐了几分,响彻在这月凉城北门的天空,很是有几分狰狞。
此言一出,玄守业就知道用情义来打动这女人,已经是行不通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凌天国主,终于是第一次开口。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攻下月凉城,看那玄守业还会不会如此镇定自若!”
这位凌天国主可不是什么拖泥带水之辈,听得他低沉的声音落下,然后大手一挥,身后的甲衣兵士便是蜂拥而出,开始了攻城之战。
一时之间,凌天兵士弩箭飞矢,驾城云梯,气势如虹,而月凉城这边也不是没有准备,坚石巨木,纷落而下,滚油火弹齐出,势要阻止凌天兵士爬城而上。
战鼓擂动,号角吹响,好一场惨烈的大战,这就是帝国之间的战争,都是用鲜血和尸骨堆积起来的,而对于这些底层兵士的性命,像凌天国主聂问苍这样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有半点在乎。
攻城之战必定是要用尸首来填的,只不过达到了聂问苍这样的层次,他恐怕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可以一击建攻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