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仪见忠勇伯迟迟不说话,叹了一口气,“本官事务繁忙,还请忠勇伯快些。”
话说得很客气,但落在忠勇伯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他咬着牙道,“既如此,那就如夫人所愿。”
颜之韵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会费一番周折,但没想到年少时的少年郎,早日被磨平了棱角。
她让下人拿出早就写好的三份和离书,在宋婉仪的见证下跟忠勇伯各自签字画押。
三份和离书,她跟忠勇伯一人一份,还有一份则是交予宋婉仪,留于礼部存档。
宋婉仪检查了一遍和离书上之后,小心翼翼将它折叠起来,藏进袖中,“本官宣布,颜夫人日后于忠勇伯再无任何瓜葛,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颜之韵听了她的话,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终于是迈出了这一步。
如今也已经替自己寻好了去处,真好,以后的人生怕是没有比这更困难的事情了。
“忠勇伯可带着你的夫人离开了,本官陪着颜夫人收拾好东西之后,便会自行离开,就不劳烦忠勇伯远送了。”宋婉仪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丝毫不管这里是忠勇伯府。
毕竟,官大一级那可是压死人。
“下官告退。”忠勇伯朝着宋婉仪拱了拱手,脸色惨白的离开了。
这宋大人以后在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万万不敢得罪。
虽说如今礼部右侍郎的身份,跟之前的嘉贵妃对比,品阶一下低了好几阶。
但嘉贵妃毕竟是后宫的位分,跟前朝的官员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礼部侍郎,手中可是有实权的,那可是掌管科举的官员,如今春闱在即,礼部可是京中各大世家巴结的对象
若有真才实学的,虽不用巴结,但也不敢轻易得罪,若是在春闱考场上被穿了小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颜姐姐,日后本官的府邸,可就要拜托你多多操持了。”宋婉仪笑着朝颜之韵拱了拱手,“下官的家底,可都是交到你手里了。”
颜之韵笑着拍了拍宋婉仪的手,“你呀,就是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