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房院门外,几名掌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响,方眼神一闪间各自抬脚出府。
他们虽然也私下瞒了些银子,可却没有胡氏这般的大胃口。
竟然把几百两银子钱都瞒了下来。
不过,这和他们可没关系。
当下午,还盼着几个铺子上送来些银两买年货的容老太太听到胡氏愁眉苦脸的话,人就有点怔,差点把手腕上她佩服多年的檀珠给拽断,“你什么,几个铺子没有送过来一文钱?这,这怎么可能?”容老太太倒是没想过胡氏在这中间出手,她下意识的怀疑那几个掌柜的,“你可有见过那几个掌柜的?掌房呢,还有账册,你都亲眼瞧了,那账,可对的上?”
开门做生意图的可不就是个赚钱?
偏她们家倒好,这铺子开门一年了,到头来,竟然一个钱没赚下?!
真真是好笑!
“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是儿媳的罪过了。”对上容老太太的怒意,胡氏根本没当回事,亲自帮她续了杯茶,叹了口气,“当初儿媳听到他们几个这般法时,可不是和您一般的生气,甚至也是怀疑他们几个搞鬼,还差一点把他们送到了官府去,可结果……儿媳再三的查过账本,还另外请了两名账房先生对账,那里面一笔笔一项项记的都是清清楚楚,不曾有分毫差错的。”
“这么来,那几个铺子今年是拿不出钱来了?”
“是,儿媳这也正发愁呢,马上就是年节,这还有两三的功夫,咱们府中多数东西还没备齐,另外去年一年的花用多是年结,来催漳已经来了好几次,儿媳,儿媳前两日就让人去当了儿媳的一副头面抵了咱们今年冬的炭钱,如今这蔬菜肉铺,米粮铺,还有量衣坊,再加上年货,人情往来……儿媳实在是无能,还请老太太您罚儿媳吧。”
胡氏低下头,一脸的难过,自责,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拭下发红的眼圈。
容老太太倒是想发脾气,可想起还在牢房里没出来的二儿子,也将近三十岁的人了,眼看着再过两年就要当外祖父的人,竟还受了场牢狱之灾,心头就软了几分,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对着胡氏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几个掌柜的不是了么,今年的生意不好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顿了下,她看向胡氏,“你可算了还差多少银子?”
“儿媳来之前算过,年货准备的钱加上付之前各家的花用,怎么着也得三百百——”
“还差这么多?”容老太太听着这数字,实在是有些肉疼啊,有心想再让胡氏拖两看看,可这眼看明个儿就是大年二十七,再拖,这年就别过了!她一横心,看向身侧的倚翠,“你去把我那个镶金丝裹边的匣子拿过来。”
胡氏一听这话,微微敛着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这老东西,果然在背后偷偷的藏着银子呢。
看着容老太太一脸心疼的接过那匣子,取了两张银票递过来,胡氏后悔起来,早知道她就和这老东西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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