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只听得一声厉喊‘啊——’,瞬间,一股子内力朝四面八方狂涌射出。
无数的人跌倒在地上,几乎一半的人瞬间昏迷了过去。
只除了白衣人,在尊主释放内力之时,所有的人像早就知道了般都匍匐在地,避免了这一劫,同时,李忠与流媚也将景衡与应辟方扑到在地。
因此,当应辟方抬头时,看到的便是夏青飞舞着的黑发与裙据,她的双手死死的捏紧成拳,周围似乎有着强大风,将她一个人围住,发,衣,袖,都张扬而狂嚣的飞舞着,还有,还有那一张扭曲的脸。
应辟方缓缓起身,神情是骇然的,骇然的望着夏青的脸,那张脸,已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夏青,恐怖之至,一直像波浪一样在涌动着,似乎,似乎……
他无法说出这种感觉。
“王爷,趴下。”李忠上前再一次将应辟方扑倒在地,于此同时,听得夏青厉叫了声‘啊——’
一股内力的波动再次发奔了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昏迷了过去,只除了内力高强的人,圣僧们,还有明宗主等人。
阮老宗主被废了一身的内力,反倒是倒在地上免过了这一劫,此刻也是无法置信的看着夏青。
封轩整个人几乎是傻掉的。
不过场上还有一个让人瞩目的人——明鸾。他竟然一点伤也没有,既没有受伤也没被震飞,而是木愣的看着夏青。
夏青身边的内力旋风越来越猛,她的黑发,衣裳都被朝上卷起,和着血腥的眸子,神秘而恐怖。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怎么一回事?”应辟方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抓过李忠的手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李忠只是可怜的望着这位王爷,见他又站起来,忙道:“王爷,现在尊主很危险,你不可走近她。”
“她很痛苦,你没听见吗?”应辟方只是望着夏青一点点还在扭曲的脸,那脸像是要脱落似的,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和她一起承受着她的痛苦。
应辟方缓缓走向夏青,尽管那内力不若方才那般刺肤,但每走一步,他还是觉得身体的痛楚,可若不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女人做什么?
这会的他,太弱,太弱了。
“娘——”
“尊主——”
蓦的,空气中传来二道惊恐的声音,应辟方缓缓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小山头还有祭祀圣女媛媛公主。
他们的身边,跟着数十名白衣人,可见是护着他来前来的。
“爹——”小山头跑向应辟方,精致得完美的面庞担忧的看着他:“娘是怎么了?为什么您脸色是这般的苍白?”
媛媛公主一步步走近夏青,她震惊,她鄂然,她不敢相信,当族人找到她时她的开心无法形容,可当族人看到小山头时,看到小山头的长相时,说出的话,她几欲晕过去。
这个她一直讨厌着的女人竟然会是她心心相念的尊主大人,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啊?她到底对尊主做了什么啊。
“扒下——”一长老猛的一声喊,与此时,一股更为凛冽的内力从夏青的周围散发了出来,如刃,如锋,所到之外,飞叶如雪般散落。
应辟方赶紧用身子护住了小山头,然而,小山头却朝着他的膝盖猛的一踢,在应辟方一腿跌跪地上时,他一个转身,张开双臂,挡在了应辟方的面前。
“儿子——”应辟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可他要再去护小山头已然不及,除了被小山头护着的正面,他的双臂与肩膀瞬间感觉到了无法抵挡的痛楚,痛得他几乎失去了知觉。
如果说先前白衣族人们都觉得那明鸾可能是幸运没有受伤的话,在此刻如此强大的内力奔荡中,这个少年却依然无事,依然像傻掉了般看着尊主,心里的震惊已无法形容。
没有功力的俗人和功力不足的人都昏了过去,内力沉厚的人越是抵挡越是受伤,场上的人,唯有那明家少主,媛媛公主,还有一个小孩子没有事,自然,他们族人对尊主的事都知根知底,知道如何避免。
白衣人们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落在了护在那唠什子王爷面前的小男孩身上,那轮廓隐隐有着受到尊主宠幸的王爷模样,可这五官,眉眼鼻唇,如天斧精凿,如金光层射,光辉斑斓,小时如此,可见长大之后那俊俏模样,怕难以用文字描绘。
不,重点是,这小模样与尊主的样子,太像了。
所以说,这孩子的身份不用说就已经一清二楚了,白衣长老们望向护着公主与小孩前来的族人。
他们是最先找到媛媛公主的,也是他们说尊主可能去了江陵,因此他们才先赶了过来。
护着公主的几位族人在接触到长老们询问的目光时,显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皆点点头。
oh——
不要——
长老们一脸愤怒的看向那个软弱到需要他们的少主保护的男人,看少主的年纪也有五六岁了,没想到尊主竟然这般宠着这个男人。
“娘——”小山头稚气的声音大喊出声。
众人望去,只见夏青的脸更为扭曲了,她周围的空气波动也越发的不稳,但明显,内力减弱。
小山头与媛媛公主都跑向了夏青,二人竟然穿过了内力的阻止,当小山头扑向夏青时,夏青周围的波动竟然奇怪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