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神器波动闹出的动静很大，听楚问那些长辈说建业如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妖、魔都想着能浑水摸鱼，看来白素贞似乎也有此打算。

“是嘛，建业啊……那可是个好地方。”白素贞脸上笑了笑，微微仰首，眼中带有一丝迷离，“四百年前，我就是在那里幻化人形的。”

楚留梦心中微怔，他记得白素贞的如今才七百多岁……也就是她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才修炼到三重天，这天赋即使在妖兽中也是极低的了。

可是只用了四百年的时间却能从三重天达到如今的境界……这着实少见。

或许对方这四百年中也有什么奇遇吧……楚留梦心中想到，说不定对方也遇到了什么老爷爷的指点或者是得到了什么强力的法宝。

但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楚留梦也没有多问。

楚留梦微微一笑：“这么说来，白姐姐是只用了四百年的时间便有了如今的修为，日后定能成为一代妖王巨擘。”

九重天的实力才能称为一代妖王，而华夏地区的妖王至今也不到双手之数。

白素贞却有些愣住了，望着对方的笑颜，白素贞不禁想起了四百年前和她初次相遇时，她说过的话。

“哈哈哈，三百年还没幻化成人，我真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没出息的妖，日后想要活下来恐怕不太容易啊。”

“怎么了吗？”楚留梦见白素贞看着他发呆，不由问道。

白素贞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看着留梦小姐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有些走神了，真是不好意思。”

楚留梦虽然感觉白素贞怪怪的，但是也具体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笑笑。

送走了楚留梦四人，白素贞缓缓地跪在地上，脸贴着楚留梦刚刚坐过的椅子，双手轻轻抚摸着，上面仿佛还有对方身体的余香。

“姐姐，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白素贞轻声呢喃着，缓缓地闭上了眼，泪水溢了出来。

“罢了罢了，还是让我助你一把。”

“咦？幻化人形之后居然这么美，我见尤怜啊。”

“不用谢，以后记得夹着尾巴作妖。”

“……”

过去初见时的话语在白素贞的耳边回响，她留着眼泪，嘴角却噙着笑。

无论如何，她们还是再次见面了。四百年孤独的寻找，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

她把眼泪擦拭掉，收起楚留梦用过的碗筷，这样一来她就有三副了。

“建业啊，也是该回去了。”白素贞轻声自语道，语气中无比怅然。

尽管就在清河市隔壁，但是她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踏足过建业了。

毕竟，那烟雨楼已经没了，那小小的快哉亭，也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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