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一听到大子所说之言,郑志安本是平静的面容之上忽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三声好过后,拍着郑睿思的肩膀,欢喜道:“你年不及弱冠,就已在这一年之内斩杀了八名水贼,不出三年,你必可在弱冠之年成为少年将军,为父即使战死沙场,也可含笑九泉了。”
“阿耶说的哪里话,您正值壮年,怎会战死沙场?而且若无阿耶的教导,儿怎敢上阵杀敌,睿思只希望阿耶长命百岁,可以继续教导睿思。”
郑睿思的一番话说的郑志安眉开眼笑,大感欣慰。
等阿耶欢喜完,郑睿思把手上拎着的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在夕阳照射下发出银黄二色的光芒,却是一包裹的银子和铜钱。
似乎是习惯了郑睿思经常拿回来一些银钱,郑志安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而是眉头皱着问道:“这又是你赚的钱?”
郑睿思面色平静,十分自然的说道:“是的,儿出了军营之后,先去那杜隆那取回来了上个月的盈利。”
自己的大儿面容平静,郑志安倒是有些犯嘀咕,“那杜隆到底是谁?他做生意的手段如此高么?月月都有盈利?”
郑睿思眼中的目光闪了闪,对郑志安拱了拱手,浑若无事道:“阿耶何必管这些琐事,我说过,家里的钱我来赚,您安安心心当您的将军,等您官至上柱国,我阿娘封了夫人,我看家里面的那些人谁敢瞧不起您?谁敢不让我阿娘入族谱、进祖坟!”
这郑睿思前面说的话还算比较平静,但是越往后说脸上的愤懑之色越多,看他的样子,他对郑家其他人的不满是很深的。
“哎……”
瞧着大儿脸上的愤懑之色,郑志安长叹了一声,拍了拍郑睿思的肩膀,“好啦好啦!阿耶不问了,阿耶去做饭,咱们吃晚饭。”
郑睿思一按郑志安,脸上强装笑颜,“阿耶您继续看兵书吧!儿去做饭,儿特意买了您爱吃的猪耳朵。”
“好、好,你去吧!”
瞅着儿子出去的背影,郑志安仿若看见了他脸上依旧有着的恨意,再次长叹一声,满脸落地之色的盯着手中的兵书。
只是看他眼神迷离,兵书也不翻动,恐怕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手中的兵书之上。
瞧着郑志安的样子,李玄霸若有所思,悄然离开之际,瞅了一眼郑家厨房的位置,翻身而出,寻找那段志玄去了。
“段公,那郑志安可有儿子?”
“有,他的儿子叫郑睿思,潼关水军中的一名水兵”
才回了一句,段志玄眉头紧皱,忍怒的看着李玄霸,“殿下不会是怀疑那郑睿思与水贼勾结了吧!他前段时间可是一共斩杀了八名水贼,若是再立新功,不用及冠便可做那从九品下的偏将军了。”
李玄霸淡笑着摆摆手,轻声道:“莫急莫急,本王只是问一问罢了,那郑志安在郑家地位如何?”
“其虽有大才,但他是三房的庶子,郑家不会给他出大力,如若不然,恐怕以他的才能早就当上这潼关城的偏将了,甚至于我这兼任的守将之位也未可知。”瞧着李玄霸虽是淡笑,却锐利的眼神,段志玄暗叹了一声,解释了下郑志安在郑家的身份,还替他美言了下。
“他儿子做生意的事情,你就没有调查一下?”
“殿下!以我大唐现在的俸禄,可养活不了一名可以骑马打仗的将军外加一个水兵,谁家还不得做点营生来糊口,要是这也去调查的话,岂不是寒了属下的心!”
李玄霸这一问,段志玄很快就回答了,只是这话语有点沉,可以轻易的听出其内中所压抑的怒火。
“好了,好了,本王就不问了,夜深了,段都督早些休息吧!”
瞧着段志玄这种模样,李玄霸心知不可再问下去,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按下,转身往外走去,只是他眼中的闪亮光芒,却是段志玄所没有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