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目光转向桌子上,桌子上除了茶壶茶杯,吃过的饭菜碗,被人收走了。
不论一个人的腿脚多轻,只要他进了我这个屋子,动我桌子上的东西,我一定会有所察觉,但这一次我睡得这么死,没有察觉。
没有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吃的饭菜的被人下了毒!
想到此,我惊起了一身冷汗,是谢轻吟对我下的毒?还是小恩子,又或者是烟茶?
视线慢慢地落到我买回来的香料上,香料就被我光明正大地放在梳妆台盒子上面,一小瓶一小瓶的排列整齐。
我不能坐以待毙,或一定要把我身边一切危险剔除干净,眼神逐渐冰冷,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香料调配了一些,刚刚好把大拇指的指甲塞上。
理了理头发,戴上面纱,我走了出去,小恩子离我的门口有几步之遥,见我出来,迎了过来:“姑娘您醒了。”
我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他:“我房间里的饭菜碗是你端走的?你怎么不叫我?”
小恩子带着笑道:“奴才哪敢进姑娘的房间,姑娘的饭菜碗是烟草姑姑端走的,姑姑还说姑娘睡得很沉,让奴才守着门口,不要让人惊扰的姑娘。”
“是吗?”看来的确是饭菜有问题,谁都有嫌疑:“你去忙吧,我去伺候娘娘用膳。”
“是,姑娘您请。”
小恩子对我恭顺极了。
我对于他的这种恭顺,抱着极度的警惕。
御膳房端来饭食,我走进去跟烟茶一起摆盘。
八碟八碗,端着汤碗,我的大拇指磕了一下,指甲缝里的香料粉被我磕落进在碗里。
而后不经意的摇晃了一碗,把汤碗稳稳当当的摆在桌子中间。
米饭之中,我也磕了磕,指甲缝里的香粉落了进去,刚放好筷子。
谢轻吟净好手走了过来,喝了一口温茶,拿起筷子,吃起了饭菜。
香料粉在我的目视之下,被她吞入口中,一碗饭未吃完,她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我见状忙道:“娘娘您怎么了?”
谢轻吟手揉在肚子上:“本宫有些肚子不舒服,吃不下了。”
我把视线落在饭菜上,巧妙的不解的问道:“这些饭菜都是御膳房拿来的,御膳房都有专门试吃,不应该吃坏肚子才是。”
我的问话,让谢轻吟目光唰一下子停留在桌子上的饭食上,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烟茶:“给本宫倒杯茶水来。”
烟茶领命而去,屋内只有我和她,她望了我一眼,我拿起了她用过的筷子,吃了她吃过的饭菜,准确的稠汤里和米饭里,找到问题所在。
放下筷子,把饭和汤移到她的面前:“汤和饭里有不同的味道,问题应该出在这里,刚刚这两样,娘娘都吃了。”
谢轻吟死死地盯着饭和汤:“是我宫中出现了内鬼,还是有人通过御膳房的人,想要本宫的命?”
我一听,恰到好处的不禁一愣,作势害怕下跪道,“今日的饭食送来,摆桌是烟茶姑姑和奴婢同时经手,请娘娘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