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赫连玺转身拎起了赫连决衣襟,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加速了他胸口的鲜血汹涌。
他的鲜血汹涌,更加一定程度上,让我也如此。
我疼得浑身抽搐,费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蜷缩在地。
“我对他做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赫连决变得胸有成竹,临危不乱,“你最好找人给我止血,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赫连决嚣张的姿态,让我的恨意博发, 身体往前一倾,捞住了赫连玺丢在地上的簪子,对着他的心窝,狠狠的又扎了进去。
赫连决嘴巴微张,我拿着簪子,在他的心窝搅动,恶狠狠的说道:“谁的命运跟你的命运绑在一起?你以为你是谁?”
“你这种没有心的人,还要心做什么,你就不配拥有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感同身受心被撕裂的感觉,我用簪子搅动着他的心房,自己却像有一把无形的手,拿着一把刀子在搅我的心房。
胸口流出来的鲜血跟他胸口流出来的鲜血一模一样,这种诡异的现象,是在任何书籍上没有见过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赫连决是我痛恨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的命运连在一起,怎么可能恍若他死我就会死?
赫连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势性的把我的手腕脱离,与此同时,那火燎的滋味又上来了。
赫连决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就像被打断腿的狗,发出细小呜咽声,像呼救,像不甘。
我疼的眉头死死皱起,赫连玺浅褐色的眼眸中泛着心疼,忙不迭的把我的手松开,要抱我去找太医。
他的手随便一碰我,我就疼得受不了,这要再抱我,我能直接的死过去,就在我拒绝他的抱时,刀多多如风一样冲过来,一把撕开赫连决胸口的衣裳,手中的药粉,往他胸口上倒去,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阻止。
我胸口的疼痛加剧,刀多多给赫连决心房用的药,祈惊阙曾经给我用过,特别有疗效的止血之药。
这个止血药,效果好,却疼痛,就跟撕裂肉一样的疼。
赫连决痛得龇牙咧嘴,我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指甲盖把手心都抠出了血,死死的咬着牙关。
蓦然之间,赫连玺对我伸出了手,双眼发红发急:“咬我。”
雪白的手腕,在我的嘴边。
我的疼让我忍受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张口咬住。
赫连玺闷哼了一声,嘴角泛出丝丝的微笑。
我把他的手腕咬出了血,他也没痛呼一声。
赫连决被抢救回来,也陷入了昏迷。
刀多多把他扶在床上,盖上被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转身跪在了我的面前,双手捧着药粉:“姑娘,有些事情万万不能做,九千岁不让他死,自然有不让他死的道理,还请姑娘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