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声被司玄鸩说出来。
我侧目望向声音来处时,他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屋子里,外面的风雪没有在他身上有任何停留,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融化的痕迹。
“养肥了,养胖了,生猪仔,拉出去卖,的确能卖得好价钱。”司玄鸩有些嫌弃的用手在鼻尖下扇了扇,感慨的打趣道。
屋子里的味道就算开着窗子,依旧膻腥味存在。
最主要的关键祈惊阙还不要我洗漱,想留下孩子已经成了执着,都不像他了。
我对他伸出手:“把衣裳拿来。”
司玄鸩背着身后的手 ,伸出来随手一丢,自己背过背去。
包裹落在床里,我把腿上的食物往旁边一放,穿起了衣裳,遮盖住身上的痕迹。
司玄鸩把之前送给我又拿走的琉璃灯,再次被他送进我的手里,名日用来捂手。
琉璃灯的火不大,但是让整个琉璃灯就如一个汤婆子,握在了手上仿佛一下子暖上了心头。
“现在想清楚要跟我走了吧?”司玄鸩闲淡的说道:“不然的话在这里,你连这张床都下不了,更别谈什么自由了。”
按照我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像他口中所说,我沉默了片刻,也没说要跟他走,只是想去查看一下初雪怎么样了,来到窗户前,就要翻出去的时候,我停顿了下来。
司玄鸩在窗外等着我,微微泛蓝的眼睛,平静之中带着丝丝的迫切,“出不来需要帮忙吗?”
我踩在凳子上的角落了下来,双手撑在窗户上,审视着风雪之中的司玄鸩,“你给我的赤焰,是假的?”
司玄鸩嘴角的笑容骤然停止,“你真的把赤焰吃下去了?”
“真的是假的?”我没有当着他的面吃下去,但我的确是吃过了,为的就是让自己不会有回头路,让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不会再和任何人在床上云雨。
最近祈惊阙对我步步紧逼,让我一时忘记了我还吃下赤焰,最主要的和他在一起,我身上没有出现任何被火燎撕裂的感觉。
司玄鸩舔了一下唇角,停止的笑容重新染在嘴角,身体一斜,靠在窗户上:“毒蛇七步之内有解药,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
“你的意思是说,你给我的赤焰是真的,但是,它也不是绝对。”我带了一丝玩味:“恰好这个不是绝对的人是祈惊阙?”
这样的认知可真是让我惊讶,但我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司玄鸩,赤焰是无药可解,却又因人而异,南疆玩虫的人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更何况在此之前没有听过赤焰会因人而异。因为它是无解之虫,吃下去就表明这个人对情爱已经彻底的失望。
“这样认为也没错。”司玄鸩锁住了我的眼睛,模棱两可的说道:“毕竟你从来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更加不知道他会什么。”
“但我向你保证,赤焰是真的,不信你瞧。”他说着,他的手触碰在我的脖子上,贴着我的脖子下滑,停留在我的锁骨上,继续往下走,正要往我衣裳里钻时,他触碰过的肌肤,传来了被火烤的疼痛感。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远离他的手,拉紧了外面的披风,裹住自己,被火燎的撕裂感才慢慢消散。
“现在相信我了吧,我的手上没有假虫。”司玄鸩触碰过我的手指,相互捻搓了一下,而后慢慢的负在背后,提醒着我:“夜黑风高,下雨下雪是最好离开的时机。”